地整理著思緒,這一切若不是一場荒唐痴夢便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大騙局,或者二者皆是,我不知何時被一個高智商盜夢團伙盯上了,他們擅長造夢,我在他們製造的夢境中,下一步,可能是問我□□密碼了。
“好!”一位大叔鼓起掌來,氛圍像極了傳銷組織宣講會的現場。
樸原優雅地彎下腰遞給高姐名片,女孩接過名片仔細地看著,忽然驚訝地說:“真的假的?這家公司,我聽過,據說新晉CEO剛剛接替了父親的位置卻因為太年輕而備受爭議,身份十分神秘,你難道就是明遠傳媒的CEO?”女孩看著樸原,兩眼水汪汪。
子郡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名片,心想:這樣的開場白我見多了,不是傳銷團伙就是誘騙無知少女的狗屁公司,這樣被慣用的伎倆,就連傳教士也嫌它老套了。儀表堂堂的騙子自己也見過不少。但氣宇軒昂的,還真第一次見。
“不,我只是個星探。”樸原微微一笑。
“星探?像你這樣的條件,在明遠只能當個星探?你們公司的要求也太高了吧。你看,你看看我,有沒有適合我的路線?”
“我看,嗯,或許妳可以先試試助理的職務。”樸原一臉認真。
“真的假的?好啊好啊,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王語青,大學實習期,正打算換正式工作呢,我們一言為定哦,大家作證,拉勾勾。”她該不會就是那個託吧?
“不過,前提是子郡要答應我加入公司,這樣我才需要助理。”
“子郡姐姐!”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注視著子郡,大媽大叔們笑容燦爛,高姐妹妹滿眼期待,這時,大媽大叔的五六歲的小孫子蹦跳著走了進來,看到所有人都望向子郡便好奇上前摸了摸子郡的臉,子郡俯下身子,也摸了摸小孩子粉紅的臉蛋,暖暖的溫度一直滲入子郡的心裡。
“好,我答應!”子郡忐忑不安,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惶恐,又有一種好運降臨的滿心歡喜,好閨蜜,好BOSS;好姻緣,好工作,好像都在向她招手,並且抱歉地說著:我們來晚了! “大家想吃什麼,都和語青小姐說,到達北京之前大傢伙食我都包了。”樸原依舊用著不急不緩的語調帶動起整個車廂的熱情。
難道我開始轉運了?小烏龜們終於肯放下仇恨原諒我了?(子郡在家境還算殷實的小時候陸續養死了九隻小烏龜,傳說養死一隻烏龜倒黴三年。)
子郡也是做過明星夢的女孩,大學畢業時,她立馬奔去了橫店,九頭牛也拉不住他,五個月的群眾演員過後,依舊是群眾演員,收入抵不過支出。子郡心裡盤算過,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地打工賺錢,哪怕從白領飛躍為金領,憑藉著工薪階層每個月發放一次的吊命錢,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攢到足夠醫治媽媽的醫藥費,更別提讓二老安度晚年,說城市的孩子幸福的人看到的都是摩天大樓的輝煌體面,卻不知道城市底層民眾身為無產階級的苦楚。像子郡這樣的孩子只有自欺欺人地構建起自己的夢想,在如臨風暴的大海中給自己和家人建立一座閃爍著希望微光的燈塔,當然,許多人會很直白地稱它為“白日夢”,她的白日夢也包括時常省出吃飯的錢買那麼一兩注彩票,等待著得到上帝的憐憫的那一天,那時候,上帝他老人家會大手一揮,給子郡全家落下一筆正急需的醫藥費,風浪就平靜了。
每當進行著這種痴人說夢的想像,子郡都覺得自己特別像她那噬賭的爸爸,只是再深入的想想,又開始明白他們其實是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月球和隕石一樣,同樣收到來自地球的引力,月球成為了地球的衛星,隕石卻試圖將其毀滅。
上帝讓子郡的媽媽嫁給了那個爛賭又暴力的男人,又是上帝讓子郡降臨人世,帶給媽媽生的希望。這一次依舊是上帝讓子郡的媽媽生病,那麼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