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已看不清。自己曾無數次這樣淋雨又怎會不知曉身在雨中的感受呢,子郡揉著自己的手臂,在雨中顫慄,確實很冷啊,今天的氣溫是零度到零上七度,外景可沒有空調待遇,而戲服是如此單薄,齊亮說這樣穿可以在渾身溼漉漉的時候做到緊貼身體凸顯身段,現在觀眾都喜歡這一口。
一把油紙雨傘舉過子郡的頭頂,子郡回眸,這般俊朗面容,明目深眸,溫齊!是啊,子郡曾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幕,她怎能沒想過會是他,夢想照進現實總是遲來一些,只是這遲來的幸福子郡已經承受不起。這才符合天意不是嗎,老天爺的做事風格從來都是這般凌虐,恨不得讓你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那一雙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眼睛,正在近距離地注視著自己,他不正那個演技卓越卻不溫不火的演員溫齊嗎,溫齊竟然就是林亦然,溫齊就是林依然?子郡腦海中不斷迴響這樣一句,提醒著自己這是事實的事實。
純白色與深藍色相間的內裡,外層裹上紗織淡藍色長袍,濃密的眉毛,秀氣直挺的鼻子,皓齒明眸,長髮從身面簡單地簇起,這偏偏才子彷彿是從夢中走來的文人墨客,連周圍古香古色的亭臺樓閣不也正是無數次在子郡夢裡重現現的場景嗎?怎麼會,活生生地就竄到眼前來了呢。
子郡激動地望著溫齊,忘記了自己正在演戲,也忘記了自己已是樸原的女友,好像連時間都忘記了。子郡隨手抓住油紙傘柄,忽然腳下一滑,溫齊還在傻愣愣地站著,劇本上沒有這一出啊,就這樣,子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副大字型的姿勢,別提有多難看了。
“你摔得怎麼樣了?”
溫猶豫了一下,齊拋開了油紙傘將子郡扶起,一臉愧疚,這回兩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
一身泥巴的子郡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望著溫齊痴痴地看呆住了。
“卡!”導演大喊,“很好!”頓時導演淨微獨自一人起身鼓掌,其他工作人員則一臉不解,“一遍就過,難得啊,子郡,剛剛你自由發揮的那一滑,不錯,特別真實,哎呀,白總真是沒給我介紹錯人啊,你的演技真的太真實純粹了!沒有經過專業教育,卻有專業的風範,一點不輸溫齊啊。”
子郡如夢初醒,開心又尷尬地傻笑著。
“導演,這樣會不會太煽情了,我們拍的不是苦情劇啊。”剛才那個說話很孃的人原來是副導。
“這就是好劇,劇情順應天意,鏡頭依靠演技,真實就是好劇!”
……
溫齊一直就是子郡心目中完美戀人的模版,子郡喜歡了溫齊12年,她欣賞溫齊富有真實感的演技,毫不不做作,自然生成。溫齊在現實的採訪中也一直體現著這一點,他從不迎合媒體。重要的是,溫齊總帶給子郡一種熟悉感,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他的俊,俊得別緻,尤其是他的眉,總能讓人聯想起武俠漫畫中的俠客,性感,正義,近乎完美。他就這麼在演藝圈中特立獨行地做著自己,就算談戀愛時也不掩飾不迴避。童星出身的他因早早涉入演藝圈而沒有很高的學歷,卻一刻也沒停止過博覽群書來豐富學識,他將滿滿的科學、哲學、文學消化到自己肚子裡,融入到生活和演藝事業,使他飾演的角色充滿靈性。他的內涵,遠遠超越一般人。他對愛情的理解和子郡的完全一致:“不問緣由地愛上,柏拉圖式的嚮往,愛上的那一刻,便是忘記世界的開始。”這是溫齊在受訪時常說的話。
子郡曾夢見過溫齊,和普通粉絲夢見偶像的情境稍有不同。她總是重複著同一個夢,在她還不知道溫齊是何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也是一個下雨天,子郡在屋簷下避雨,風很大,呼嘯著幾乎要把子郡颳走,子郡不由得用雙手抱臂取暖,寒冷得寸進尺,她才注意到自己衣著單薄,那是古時候某個朝代的裝束,一襲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