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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推得也很帶勁,好像坐在上面的人是自己一樣。兩個人轉著圈圈,笑聲朗朗,遠遠要比遠處山坡上那個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過山車上的人們還要更快樂。

兩個玩累的孩子回到家,氣急敗壞的繼母已經叉著腰站在門口了,她就是後來嫁給燻媛父親周弈天的杏美。不過她在幫周弈天奪下白宇業的江山後便被拋棄了,現在只能到家政公司做保姆。只見杏美拿著鞭子就在那一臉怒氣的等著他們,樸原護著宇安走了過去,兩個人低著頭眼溼潤,害怕得腳都站不直。

“樸原,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你知道你爸爸找不到你們又在怪我了嗎?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這麼不聽話!”重重的鞭子一鞭鞭全落在了哥哥的背上,愚昧的白宇業哪裡知道這些呢,他整天忙於公事,每次回家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吝嗇的不肯多看兄妹兩眼。

只是這一次,白宇業卻出乎意料地站在了杏美的身後。他一把抓起了杏美的手,杏美嚇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打了玻尿酸的下巴拉得像是快要掉下來:“老……老公!”

“哼。”白宇也不屑於跟杏美講任何的話,只是在孩子面前沉默地蹲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是我做的孽啊,我只想替你們找個媽媽,卻不知找了個毒婦回來。”

“老公,我只是在教育她們。”

白宇業不理會,忽然仔細地摸著樸原的腦袋,好像發現了什麼:“樸原,你的頭怎麼腫了那麼大的一個包啊?”

……

哥哥一直是宇安的偶像,那是在認識燻媛之前。而在認識燻媛之後,哥哥彷彿變成宇安出氣的物件,無論怎麼樣都看他不順眼,即使樸原對自己依舊如父如母。宇安覺得自己是個被哥哥寵壞的妹妹,過於覺得理所當然,過於覺得樸原保護她只是出於習慣。可是,痛是永遠不會成為習慣的,如果痛可以成為習慣的話那它就不叫做痛了。哪怕是一時被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或者衝昏了頭腦,它依然存在。並在寂靜的夜晚匍匐,等待著你腦袋清醒的那一刻再噴湧而出,這個時候,你就再也不能借由迷幻來抵消那份痛苦了。

宇安再也聯絡不到樸原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燻媛以外,自己還有一個哥哥,而這份濃濃的親情,其實一分也不輸給燻媛。或許正是這樣,宇安的心才在失去燻媛之後漸漸康復吧,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一點。可是這一次,她是如此惡毒的把樸原狠狠地甩開,她是親手把他推走的,也親手將親情推向了萬劫不復的邊緣。

“咚、咚、咚……”

“請進。”

“安總。”劉秘書推門進來。

“怎麼樣,劉秘書,找我哥的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這,安總,小郭他們說找不到任何線索。”

哥哥到底會去哪裡呢,世界那麼大,他又是那麼的低調,難道他真的要讓我這輩子都承受這份悔恨嗎。

“警方那邊怎麼說。”

“警方說白總是告辭遠行的,不屬於失蹤,他們只是盡力地聯絡了各國的大使館看看有沒有訊息,結果也是沒有訊息。”

“我哥他會不會沒有出國?”

“不知道,如果是這樣,就更難找了。如果他就在北京,卻一心地想躲起來,那恐怕誰都找不到吧。”

宇安知道這種感覺,記得宇安小時候的初戀是隔壁家的一個小女孩,那個時候兩人還小,總是因為一些小事就磕磕碰碰,最後兩個人都意氣用事,分手分得乾脆利落,好像喜歡在瞬間就轉成了厭惡。那個時候的感情發酵總是飛快,因為心裡沒那麼多的自欺欺人,看起感情來反而是越發的清晰。那個時候,兩個人都不想再看到對方了,可是兩個人住得是那麼的近,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見是難免的吧。只是說來也怪,就是這麼強大的機率的力量也沒能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