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你沒能明白如何約束以及更好地約束自己之前,本少爺是不會讓你睡覺的!!”
天夜對自家小孩完全不假辭色,因為是自己家的麼,不需要客氣,再客氣下去鼬就該為佐助早戀的問題哭瞎了。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佐助微微抽搐著嘴角,啞口無言。應該說是他想吐槽的東西太多,還是該為接下去的時間默哀……
面如死灰的在天夜對面端正坐好,目不斜視,撇開不實際的早戀問題,佐助微微垂著頭接受天夜激烈卻藏著關切的言語鞭策。
自己並不是故意讓天夜擔心的。
他知道天夜生氣的一大半原因是出於擔心自己,所以他更加無法反駁天夜的話。
在佐助的心裡,天夜的存在不僅是一份扶持自己的力量,一直以來,他都無法對天夜的存在好好定位。
就像一年多前,天夜問他,自己希望天夜跟君麻呂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朋友、戀人、家人……他們是什麼關係?
佐助嘗試著用這個問題反觀自己和天夜之間的關係,但是無論哪一個好像都不是他滿意的答案。
之後在食物與天夜的選擇中,佐助回答說:你更重要。
自己確實這麼回答天夜,而天夜確實很重要。只是這份重要到底在哪個程度,他無法得出答案。
想要什麼?想跟天夜是什麼關係?天夜之於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沒有辦法定位。
只是每當他回憶起過去那些逝去美好時光,每當他回憶起死去的父母,每當他回憶起自己身上所揹負的仇恨,只要想起天夜,他就會覺得自己並不孤獨,那種不再是一個人的安心感,讓他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救贖。
失去了一切的那個夜晚,自己彷彿只剩下一具空殼,是天夜將他的世界填滿,再一次感受到人的溫暖。
而宇智波一族到底是木葉的榮耀還是恥辱,時至今日已經沒人關心了,只有天夜還留在他的身邊,看他的眼神一如最初,從未改變。
那抹出現在他視線裡的白色身影,就像一張白紙重新書寫排列著他的生活,用某些回不來卻令他陌生的情感一點一點地填補著他失去的東西。然而他卻沒有從天夜的口中得知任何與他一起生活之前的事。
他不瞭解天夜的過去。
天夜也從來沒說起過。
有時候他會想在他們沒相遇前,天夜是不是一個人生活了很長時間,是不是嚐盡了孤獨的滋味,所以才會特別在乎時間、討厭等待,因為獨自等待會讓人覺得寂寞孤獨。
他不知道答案。
他也不會主動去問,揭開別人傷疤這種事他不會去做。如果哪天天夜願意告訴他,他會聽。他會仔細地聽,用心去聽,然後就像那晚天夜給了他依靠一樣,給天夜一個依靠。
可又或許他永遠不會知道。
但是沒關係,是否瞭解對方的過去這不重要,只要他們現在在一起,不失去彼此,珍惜著這份相遇,就不會再孤獨無依。
——因為他們是兩個人。
“……對不起。”
直到剛才,佐助的耳邊都一直充斥著天夜嚴厲清冽的嗓音,窗外的天際也微微開始泛白,包圍在天夜的聲音和自我的反躬自省中,佐助道了歉。
無論有多充足的理由,讓天夜擔心,就是自己的錯。
更何況把睡過頭這種理由說出來,反而會被更嚴厲地教育思想吧。
“笨蛋,不準有下次。”聲音裡帶著微微的嘆息,天夜抬手輕敲了一下佐助的腦袋,似乎是打算結束了。
“整理一下吃點早飯再去睡吧。”說著說著,天夜就站起來一邊舒筋活骨,一邊走出去了。
僵直了一晚上的頭終於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