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打我妹妹的！妹妹，你說，是林若飛打你的，對不？！”大個子轉向哽咽的小女孩。

小女孩放下了捂著小臉的手，露出大片紅腫：“嗚……他，他掐我……嗚……”

林修翼疑惑地轉向弟弟，林若飛兀自哭著，斷斷續續地回答說：“哇……哇……誰讓她長個肉包子臉，我一看著就想捏……哇……”

“給我弟弟道歉。”

林修翼上前一步，想起什麼，回頭問：“飛，他打你哪了，我給你打回來。”

“哇哇哇……啊？哦，他沒打我，我哭是因為他長得好壯，好嚇人……哇哇哇……”

…………

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林修翼沒少跟其他男孩子打架，而林歡夫婦更沒少教訓他，所以幼時能分辨兩個相貌同樣孩子的方法，便是他們身上的傷疤。

捱打受痛，林修翼哭過，但他發現自己一哭，弟弟也跟著哭時，便再也不哭了，心中更多了幾分責任和疼愛，作為兄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也就更加愛護弟弟。

於是，又為弟弟打架，然後萌生自豪感，更加愛護弟弟，陷入了死迴圈。

“花瓶怎麼碎了？！”“是我。”

“小白怎麼死了？！”“是我。”

“是誰在我胸罩上畫了兩隻眼睛？！”“是……是我……”

“修翼！每次都是你！若飛，看好你哥哥啊！”

…………

六歲那年，林若飛和林修翼踏進了小學學堂。

某天在家裡，林修翼發現弟弟蹲在牆角抽泣，大驚失色。

“飛！怎麼了，為什麼哭？”

“哥哥……我……”林若飛嘟著小嘴，哽咽說，“我今天問媽媽，我和你是怎麼生下來的，她說……嗚……”

林修翼一愣，明白弟弟沒有受委屈，便安下了心，鬆口氣問：“媽媽怎麼說？我也想知道。”

“她說，我們兄弟倆是她拉粑粑的時候拉出來的，嗚啊！”

頓時，林修翼只覺一個霹靂打下來，身體石化了：“什麼！？”

“哇啊啊，天啊，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她從嘴裡吐出來的！”

林若飛握拳在地上亂捶一通，表示很憤怒，驀地又抬起小腦袋說：“幸好，是哥哥你先出來的。”

林修翼徹底僵硬。

接著弟弟又嚎啕起來：“可是……可是我前幾天便便完後，用衛生紙擦了屁股好久，怎麼辦啊怎麼辦……哥哥，我可能懷上衛生紙的小孩了！”

“哇啊！”終於，林修翼崩潰了，兩兄弟抱成一團，泣不成聲。

這，是兩人第一次知道菊花的另一個用途。

☆、第二章　幼年

那時，林氏企業才創辦沒多久，即使員工招收了許多，仍然事務繁忙，因此林歡根本沒有閒暇時間管教兒子們，就連妻子沈菱也得去公司幫忙，兩個小孩便過得格外的自由。

林修翼一直維護著弟弟的調皮搗蛋，但沈菱很快就察覺了，譬如弟弟夜晚偷吃零食，在書包裡偷藏玩具，但哥哥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說是自己乾的，她一開始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小學三年級的某個週末……

公司加班的員工突然傳來急訊，夫妻倆不得不放棄難得休息的假日，早早離開了家，誰知剛吃過午餐便當，沈菱便接到了家裡保姆的電話。

這一通電話，把林歡夫婦嚇了個半死。

原來飛翼兄弟倆在家看電視好好的，林若飛突然找出打火機，扯下窗簾布，說要學電視裡變魔術給林修翼看，結果窗簾布燒著了，連帶著客廳的沙發地毯全部引燃，幸好當時保姆在房裡午睡，及時把大火撲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夫妻倆立馬放下手頭事務，火速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