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嗎?還煩惱呢。笑死我。”
牛世平長長地嘆口氣。“我說老闆娘,你可不可以不用在關心別人的時候,還順便質疑我的深度?還有,你還沒回答我,到底為什麼如此注意阿樺的心情?”
田可慈被這樣認真質疑,她也安靜了幾秒鐘,想了想。
“你不覺得,她跟我有點像嗎?”田可慈這樣說。
牛世平盯著眼前五官細緻古典的田可慈看,又轉頭看看正在幫客人回沖熱水,板著一張臉的黎樺。
一個柔媚,一個英氣。一個臉蛋是好像沒曬過太陽的雪白,一個則是非常陽光的淡蜜色。神態與眉宇間的氣質完全大相逕庭。除了都是單眼皮以外……
“我不覺得有哪裡像。”牛世平搖搖頭。他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檔案。只能來混一個小時,還有其它工作得做,他該走了。“而且就算像,這理由還是很奇怪。”
“不是長相,是個性吧。”一個柔柔的好聽女聲突然插了進來,還帶著笑意:“其實也不是個性,應該說,彆扭的地方很像。”
田可慈嗤之以鼻:“我就是說長相。你們有意見嗎?”
“我沒有。我什麼意見都沒有。”牛世平舉手作投降狀,一面對剛剛走進來的劉萱宣告:“彆扭是你說的,不是我!你要幫我作證,不然老闆娘會給我好看!”
“您快請吧,不是還有事嗎?”田可慈冷冷說。
“這就走了,我明天再來。”牛世平在金爽茶藝館被擺臉色這已經不是新鮮事了,他也很習以為常。
把攤了一桌的檔案收拾好,準備離開時,牛世平詫異地發現,劉萱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和一個高大而健朗,有運動員身材的黝黑帥哥一起進來。那位帥哥還拄著柺杖,走路不太靈活,劉萱小心地扶著他,一路走到角落的包廂。
黎樺剛進廚房,所以田可慈被迫過去招呼。牛世平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那奇異的組合,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開始閃爍著深思的光芒。
“要喝點什麼?我們的招牌都在第一頁,雖然menu也只有兩頁,還是請慢慢欣賞吧。”好不容易等客人落座,田可慈銳利的視線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顧惟軍,卻在他慵懶而帶著奇怪霸氣的視線中,把正要出口的詢問都吞回去。
好,劉萱帶來的這個男人還不算太壞。雖然腳不方便,但長得很稱頭,又……
“你別想太多。”劉萱怎麼看不出來,從國中認識至今的這位老同學田可慈在想什麼,她抿嘴一笑,打斷田可慈大概已經天馬行空的思緒:“人家是為了阿樺來的。阿樺呢?”
“喔!”田可慈這下更有興趣了,她又盯著顧惟軍看,等了好半晌,確定氣定神閒的他是不會開口多說什麼了,這才不太甘願地說:“她在廚房,我去叫她。”
正在廚房忙著幫別桌客人燒水煮茶的黎樺,聽見田可慈進來說有人找她,詫異地看了田可慈一眼。
“誰找我?”她繼續攪拌著小鍋裡滾著的水果茶,懷疑地問。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田可慈接過她手上的工作,催她出去:“跟劉醫師在一起,你去吧。”
結果她才走過櫃檯,一抬頭,望進紙門沒有拉上的包廂,黎樺就像被鐵釘釘住一樣,愣在當場,無法動彈。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此時此刻,毫無心理準備地看見顧惟軍,彷彿時空當場錯亂,黎樺整整呆了三分鐘,沒有回覆正常。
一幕幕有他的景象從腦海中掠過。小時候練球,被她爸爸罵到哭,低著頭抹淚的模樣;他轉學之後,偷偷溜回來,被她用球衣丟而驚訝與難受的模樣;青少棒、青棒時期征戰南北、國內外,必須從報紙上得知、想像他的模樣;大學時英挺卻帶點玩世不恭,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