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病得治上半個月才能消停的?”
老郎中沉吟片刻,接著雙眼一亮:“痔瘡,怎麼樣?”
方錚一瞪眼:“去!有我這年紀得痔瘡的嗎?再說了,這病說出去多難聽吶!換一個。”
老郎中繼續沉吟,然後道:“那就只有傷寒了,如何?”
“傷寒?嘿嘿,這病不錯,一聽就透著一股子為國操勞,嘔心瀝血的味道,好,就得它了!”方錚高興的一拍大腿,決定了自己未來半個月的病因。
老郎中慢條斯理的將病假條寫好,然後鄭重的在落款處提上了醫館的館名,吹乾了墨跡交給了方錚,最後將兩錠銀子面色坦然的收入自己袖中。
方錚將病假條收好,叮囑老郎中道:“若是有人來問……”
老郎中朝方錚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放心,打死我也不說……”
方錚滿意的點點頭,握住老郎中的手搖了搖,又搖了搖:“以後長期合作!”
是的,方錚決定將自己變成一個藥罐子。皇上讓他上朝,他又不敢拒絕,於是聰明的方大少爺想出了一個曲線救國的法子,那就是——裝病。
這個法子很老套,可老套的法子總有它的用處。就像某些男人的老婆經常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當然知道這些只是嚇唬人的老套伎倆,可你敢置之不理嗎?
以後終於可以睡懶覺了,方大少爺一想到不用上朝,不由高興得心花怒放。
太子府。
太子滿面陰沉的坐在前殿,他的面前,潘尚書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今日朝上所受的委屈。
“……太子殿下,老臣在朝為官數十載,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時刻不忘報效先皇及皇上知遇之恩,沒想到,臨到晚年,卻落得如此下場。連老臣之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也無人出面為老臣說一句公道話,老臣,老臣實在是……痛不欲生呀!”
太子笑了笑,溫聲道:“老師不必悲痛,令公子之事,孤也聽說了。說來,那方錚確實是太過跋扈,讓老師受了委屈,孤心中亦難受萬分。”
潘尚書抽噎道:“太子殿下,老臣不為別的,就是心中一股惡氣難平呀!為什麼他打人還打得理直氣壯,打完了還一點事都沒有,只被罰了半年俸祿。皇上為何如此不公!”
太子聞言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然後沉著臉道:“老師,慎言!”
潘尚書一驚,自覺失言,急忙住了口。
太子沉吟了片刻,然後道:“老師,此事既然父皇已有公斷,孤還是勸您先忍了這口氣吧,來日方長,不可爭一時之長短。這也是您當年教孤的。方錚此人,貪財好色,極易拉攏,將來孤把他收入麾下,到時再命他向老師您賠罪。”
潘尚書搖頭道:“太子殿下,恕老臣直言,您恐怕將此人看得簡單了。據老臣觀察,此人貪財好色不假,卻也不像您說的那麼容易拉攏。聽說此人與福王是同窗好友,此次向朝廷獻策和入朝為官,與福王也不無關係。太子殿下,切莫大意啊!皇上已年邁,眼看過不了幾年就……,這幾年,太子殿下對您那幾位兄弟,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多年經營便功虧一簣了!”
太子面色一凜:“多謝老師提醒,孤知道了。說來,孤的四弟心眼兒也不少,悄無聲息的便被他安排了一個人進了朝堂,而且獻策一事,令父皇對四弟刮目相看,最近他倒是風光了許多。至於方錚麼,呵呵,商賈賤民子弟,能拉攏便拉攏,若是不能,那孤就只好……”餘下的話太子沒說,但任誰都明白話裡的未盡之意。
潘尚書接著提醒道:“太子殿下乃正宮所出,又是嫡長子,因此皇上才冊立您做了太子。而諸王之中,只有福王對您最有威脅,他乃李貴妃所出,自小忠厚老實,有仁者之風。特別是經過獻策一事後,皇上對其大加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