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又將得到什麼下場?
柴夢山的人生面臨著一道不得不去做的選擇題,題目很難。
思前想後,他終於還是咬著牙,答應了太子的請求。
人生富貴功名當從險中求,是極盡榮耀的活著,還是在失敗的屈辱中死去,就看五日後那一戰定乾坤了。
馬蘭關。
馬蘭關位於燕山南部邊緣,乃華朝北向抵擋北方遊牧民族的重險,向為戍守要地,關上有重兵駐守。
此時,馬蘭關上的巡夜士兵正睜大了眼睛,極為驚懼的盯著遠處密密麻麻的火把,雷雨聲中仍掩飾不住的馬蹄轟鳴,令關上將士不由將心提起老高。
這支軍隊到達關下後,並沒有任何敵對的舉動,只是靜靜的列好隊,站在傾盆大雨下一動不動。火把從關下一直延綿十數里,微弱的火光下,士兵們年輕而剛毅的臉龐像塊生鐵似的,冷硬而堅強。
“這是怎麼回事?本將怎麼沒接到最近有兵馬調動的公文?這是哪一部的兵馬?”守關主將陳將軍被人從被窩中叫起,氣急敗壞的站在關口之上,又驚又懼的盯著關下這支數萬人馬的軍隊。
“全軍戒備!準備火油,擂木,弓箭手向前!防止敵人攻關!”看著關下這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守關的陳將軍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
關上將士頓時陷入一片忙亂。
傾盆磅礴的雷雨下,關下的軍隊中忽然緩緩走出一人,他騎在馬上,慢悠悠如同閒庭信步一般,獨自行到關下的吊橋邊,抬頭大喝道:“本將乃幽州戍邊主將柴夢山,奉兵部調令,率部往南執行軍務,請關上陳將軍開關放行!”
“柴將軍,本將未曾接到兵部調兵公文,請問你率軍南下是奉何人之命?”陳將軍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柴夢山冷冷一笑,喝道:“本將不與你多說,這裡有兵部呈發給本將的公文,你拿去仔細核對便是。”
說著柴夢山從懷中掏出一包油紙包好的物事,高舉在手中,朝關上晃了晃。
沒過多久,關上便放下一隻吊籃。
柴夢山笑了笑,笑容滿是不屑,左手一伸,部將遞過一張強弓。柴夢山將油紙懸掛在箭矢上,然後張弓搭箭,箭矢激射而出,未及眨眼,便“咚”的一聲悶響,牢牢釘在了馬蘭關的箭樓柱子上。
守關將士盡皆一驚,互望幾眼,紛紛張口結舌。
取下箭矢上的油紙包,開啟一看,裡面正是一份兵部下發的公文,陳將軍仔細核對了上面的印章和字跡,發現這份公文竟然是真的。
“陳將軍,核對完了,可以開關放行了嗎?本將有軍務在身,若耽誤了本將的時間,這罪名你可擔當不起!”柴夢山在關下高聲喝道。
鄭重的將公文疊好,放入懷中,陳將軍望著關下密密麻麻計程車兵,終於咬牙下令:“開關!”
厚重沉實的關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柴夢山望著關門,冷冷的笑了笑,騎在戰馬上,右手一指,大喝道:“弟兄們,進關!往南!”
轟然應諾聲中,將士們邁著整齊而急促的步伐,浩浩蕩蕩進了關內。
望著幽州邊軍出關遠去,馬蘭關的陳將軍站在關口箭垛間,臉色驚疑不定。
“兵部的調兵公文未經本關便到了柴夢山的手中,此事太過蹊蹺了。”陳將軍喃喃自語。
“不行!本將必須向京城兵部稟報此事,數萬人馬南下,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抬頭望了望雷雨交加的夜空,陳將軍又是一陣犯難。天氣太過惡劣,軍中信鴿根本放不出去。
“來人!速備軍馬,派遣信使飛馬奔赴京城!”
一個多時辰後,一匹快馬飛快的離開馬蘭關,選擇了一條與幽州邊軍不同的官道,往南疾馳而去,誰知快馬剛踏上官道,一支泛著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