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雞翅膀,與……與欽差大人享用。”
“是,老爺。”
“還有……做菜的廚子,給我亂棍打死!”
出現這一幕令人尷尬的情景,完全該怪韓府的廚子心思不細,打死活該。
方錚和蕭懷遠正像兩隻鬥雞似的,互相瞪著眼睛,聞言不由一楞。
方錚趕緊笑道:“哎,韓老爺,不用不用,您別怪廚子,其實我和蕭大人在鬧著玩呢,聽歌賞舞的有點無聊,呵呵,找點兒樂子,娛人娛己嘛。”
韓竹一聽這才緩了緩臉色,無力的揮了揮手,令前堂正中的舞伎退下。
酒宴繼續進行,互敬幾杯後,韓竹輕輕擱下酒杯,目注方錚,忽然笑了笑。
前堂通往後院的一扇山水屏風後,一道嫋婷婀娜的身影無聲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喧鬧歡騰的前堂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看著這位女子,不由打心底裡讚歎了一聲。
此女身著一身淡紫色宮裝,眉目俏面間略略施了些薄粉,細潤如脂,粉光若膩,黛眉開驕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好一位絕色女子!
眾人眼睛都痴痴的看著她時,方錚卻頗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幾聲,心中腹誹不已,大戶人家的女子不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嗎?韓老頭把他女兒叫出來,啥意思?
原來此女正是韓竹的女兒,韓家三小姐韓亦真。
方錚與她相識,頗有幾分陰差陽錯的不愉快,方錚本對她有幾分覬覦之意,但自打知道她是韓家的千金後,便老老實實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錚算是一個比較好色的人,可好色也得看人來,不能見著美女就上,方錚這回下江南確實想給自己找段豔遇,但找豔遇和找老婆的概念不同,韓亦真美則美矣,卻絕對不是豔遇的合適人選,最起碼她老爹不會答應。
韓亦真蓮步輕移,款款而行,俏臉帶著幾分笑意,也許她平素習慣了繃著臉,所以此刻她的笑容看起來有點不自然,甚至有點假。可即便是不自然的假笑,也是傾國傾城,如春花綻放,令前堂內的眾人痴醉不已,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誰若娶了這娘們兒,準得內分泌失調,瞧她那張臉,準是性冷淡。方錚不懷好意的暗暗揣度。
韓竹捋著鬍鬚,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呵呵笑道:“各位,這是小女亦真,久聞方大人乃名動天下的少年英雄,數度為國立功,老夫仰慕不已,特命小女出來,向方大人略敬一杯薄酒,以表老夫寸心。”
方錚被韓竹這一記含蓄而力道十足的馬屁拍得眉開眼笑,不由哈哈一笑,道:“韓老爺客氣了,客氣了,本官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啊,呵呵……哎呀,一點小小的功勞,卻被人到處傳揚,真讓人苦惱……”
蕭懷遠和溫森滿頭黑線。人家隨便奉承你幾句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說話間,韓亦真已款款行到方錚面前,端起酒杯,朝方錚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輕啟檀口,嬌聲道:“方大人乃國之重臣,身份尊貴,今日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大人,民女敬您一杯薄酒,還望莫要嫌棄民女粗鄙。”
說完韓亦真以袖掩口,姿態優雅的微微仰頭,飲盡了一杯。
方錚縱是對她沒興趣,或者說不敢對她有興趣,也被她絕色的面容和如花的笑顏弄得一呆,神情頗有幾分痴迷。
“不嫌棄,不嫌棄,韓小姐如此絕色,怎會粗鄙呢?要說粗鄙,當是本官才是……”方錚連聲笑道。
說完他端起酒杯,跟著一飲而盡,然後擱下酒杯,朝韓亦真拱了拱手,正色道:“今日在行館本官多有得罪,在此向韓小姐賠個不是……”
眾人聞言大愕,包括韓竹和一旁侍侯的韓府下人們,紛紛都悄然支起了耳朵。
韓三小姐從欽差行館回來後便大發脾氣,究竟她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