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動不動。——既然忍了這口氣,何妨繼續忍下去?現在方錚勢大,自己就算擺出王爺的架子,恐怕他也不見得會買帳。
方錚命溫森將孫槐帶到他身前,拱手笑道:“這位先生,貴姓啊?”
孫槐心頭忐忑,強笑道:“不敢,姓孫。”
“哦?孫子的孫?”
“你……這位大人,你怎麼罵人呢?”孫槐頗為忿忿。
“哎,沒文化了吧?此孫子非彼孫子,乃春秋時期的先賢……”方錚笑得慈眉善目,拍著孫槐的肩膀道:“……這是誇你呢。”
“這……不錯,孫子的孫。”孫槐沉著臉,捏著鼻子生受了方錚的誇獎。
“孫先生在壽王府辦差?”
“不錯。”
“所任何職?”
“這……並無實職,只是區區一個門客而已……”
“門客?”方錚睜大了眼,又悄悄扯了扯溫森的袖子:“哎,他是壽王府看大門的?”
溫森滿頭黑線道:“……大人,門客的意思,就是幕僚……”
幕僚?
方錚兩眼一亮,老聽別人說幕僚幕僚啥的,今兒總算見著活的了。
頗有興致的打量了孫槐一眼,方錚問道:“你真是幕僚?壽王的幕僚?”
孫槐疑惑的看著方錚,他不明白為何這位大人一聽幕僚就這麼興奮。
“不錯,在下正是壽王府的幕僚。”孫槐老老實實答道。
“太好了!”方錚歡呼一聲,接著滿臉帶笑,使勁拍著孫槐的肩膀,親熱得跟倆親兄弟似的:“來,給我批一八字兒……”
眾人盡皆楞住。
“批……八字?”孫槐覺得腦門上的冷汗似乎越流越多了:“在下……在下不會批八字……”
“不會?”方錚臉沉了一下,略有些失望,接著又興沖沖的伸出左手:“那……給我看看手相。”
孫槐臉一垮,這個不著調的傢伙把自己當什麼了?神棍?
“大人,在下也不懂看手相。”
“算流年?”
“算婚姻,事業,財運,子嗣?”
“那測字你總會吧?”
孫槐腦袋都快搖斷了,此刻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悲愴感,眼神求助的望向不遠處臉色鐵青的壽王。
方錚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由萬分失望,隨即把笑臉一收,不滿的哼道:“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是怎麼當的幕僚?”
孫槐終於落下了悲憤的淚水:“大人,幕僚不是神棍啊,你還講不講理了?”
孫槐滿臉委屈,朝壽王看了一眼,壽王的臉色已越來越黑,眉毛一豎便待發作,孫槐又及時向壽王隱秘的打了個安撫的手勢,壽王終於又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一切卻落在方錚的眼裡,心念電轉間,方錚愈發覺得這孫槐肯定知道壽王不少秘密。
現在神烈山下,太子眼看就快被皇上收拾了,胖子即位為太子已成定局,如果這個時刻,壽王再跳出來興風作浪,搞出一些什麼陰謀詭計,那麼胖子即位成為太子,這其中又將充滿了變數。
一心想著等胖子當上太子後就辭官享福的方大少爺,怎能容得別人再出么蛾子,影響他悠然享受的宏偉計劃?不管了,抓了這孫槐,將他交給溫森仔細審問再說,得罪壽王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和他早已生了仇怨,只差沒撕破臉了,今晚老子跟他撕破臉又何妨?
想到這裡,方錚立馬翻臉道:“我不管,反正我覺得你這人不學無術,而且面貌猥瑣,大大影響我京城的人文形象……來人啊,給老子把他抓起來,細細審問!老子懷疑他是潛伏在壽王殿下身邊的奸細……”
溫森這才漸漸尋摸出滋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