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辱奴死”之凜然氣勢。
“哦——”方錚恍然大悟,他記得剛穿越過來時,下人們跟他說起昏迷一個月的原因,是因為在青樓跟另一個紈絝子弟為了一個紅牌姑娘爭風吃醋,被人推下樓去的。
如此看來,對街醉仙樓裡那位騷態十足的吳公子,大概就是那下黑手的紈絝子弟了。
方錚心道:原來這小子就是在青樓跟我的前身爭風吃醋的那位啊,這王八蛋下手也忒狠了,不就是一坐檯小姐嘛,至於把老子往死裡整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貌似不關我的事吧?前身這會兒早投胎了,犯不著再為他出頭。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若不是他推了這一把,哥們還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做孤魂野鬼呢。
“小五啊,過去的事就算了,少爺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做人,要大度,要謙和,要忍讓,要以和為貴!”
方錚大義凜然的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再說了,咱現在人手也不夠呀,人手夠的話,把這王八蛋弄到沒人的地方打一頓,也不是不可以嘛……”
小五聽了方錚的前半段,正是滿心失望的時候,卻不料方大少爺思維跳躍得太快,後半段話竟然生生轉了一個方向。小五聞言大是興奮,摩拳擦掌道:“人手不是問題,少爺,小人這就回去召集護院,今兒一定得讓那姓吳的小子吃點苦頭。”
小五這傢伙是不是心理有點問題?一說起扁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方錚無所謂聳肩:“既然你有如此雅興,少爺我就陪你玩玩吧。”方錚的表現完全沒有一絲受害當事人該有的覺悟。
小五急忙糾正:“少爺,不是陪小人玩,是陪那姓吳的小子玩。那……小人這就回去叫人?”
“急什麼!那小子進去吃飯,現在還早著呢,有個事兒我一直忘了問你,我被人糊里糊塗推下樓,床上躺了一個月,我老爹就沒想過給我報仇?”方錚這才記起,從他醒來到現在,好幾個月過去了,關於他昏迷事件的後續發展,方家竟然沒一個人跟他提起過,這很不正常啊。
小五一拍大腿:“怎麼沒有呀!您被抬回來的當天下午,老爺就寫了狀子報了官,可官府裡的人說了,當時的情形太亂,他們不能確定姓吳那小子是兇手,所以他們不管。他吳家跟咱方家都是做買賣的,許是吳家朝裡使了銀子,吳家那小子壓根兒就沒過堂,把老爺氣得直哆嗦,卻又無可奈何。唉!咱家上面沒人吶!”
“我爹這不死心眼兒麼?吳家花了銀子,咱家也花呀,又不是沒錢。”方錚不滿的哼哼,老爹做生意精明,可做人卻是太本份了,不吃虧才怪呢。
“少爺,……按說這是您的家事,小的不該多嘴,可小的還是得說句公道話,……您可冤枉老爺了。老爺為了您可沒少操心,半輩子沒求過人了,您出事後老爺親自到金陵府衙,給府尹陳大人送了好多銀子。回來後夫人發現老爺的膝蓋都跪腫了,可那陳大人收了銀子,卻一直拖著不辦事,唉……”小五嘆息著搖搖頭。
“是嗎?”方錚突然站定了身子,感覺鼻腔有點酸,眼眶中有股莫名的液體在上下流動:“……這老頭真夠傻的。”
第四十七章 敲悶棍
“最可恨的是,吳家那小子不但沒被關,還到處放話,說早晚要咱方家傾家蕩產,真是痴心妄想……”
“嗯?你說什麼?”方錚正待繼續走,聞言猛的回過頭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變了。
“小人該死!小人多嘴!”小五見方錚神色有異,頓時後悔自己失言。被提拔為高階伴讀書童才多久,就在少爺面前嚼舌頭,典型的“給了三分顏色便開染房”,這不是找抽嗎。
“先別該死了,你說,吳家那小子要咱方家傾家蕩產?”方錚微眯著眼,語氣不善的問道,表情有點兒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