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去不計。真正的六大門徒中,前五人中有四男一女,其中四男之中有一人可繼承掌門之位。女弟子少年時春風得意,人過中年則可能一事無成,只能依託於第六弟子。若虛,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張若虛腦袋轟一聲炸開了。
紀師姐天之嬌女一般,將來會輪到我來保護?
反應過來後,第二個念頭是覺得師父在拿他開玩笑。因為印象中,師父並非特別古板無趣之人。至今他仍清清楚楚的記得,練成辟穀術那日,師父先是配合眾師兄大開紀君筠的玩笑,後來又真話假說調侃了他一番。
可見李慕白滿臉嚴肅端坐椅上,眉宇中隱見憂色……咦?師父的相由心生神通練成了?
“若虛!為師在問你呢,如果那位返虛前輩沒有算錯,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啊?意味著什麼?”
“沒聽清嗎?為師剛剛講過的,這麼快就忘了?!”
李慕白髮怒了,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頓時整個扶手都變成了粉末,但師父若無其事,隨意又拍打兩下,便見那扶手又極為神奇的恢復成原狀。
張若虛心中震驚,但不敢分神惹師父生氣。
'紀師姐人過中年後會一事無成,只能依靠第六弟子也就是我。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人過中年?難道是說紀師姐會變老嗎,可都說咱們修仙的,但凡到了築基階,就基本免去了病老之憂。以紀師姐的資質,幾十年間金丹有成,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難道是指成就金丹後的事?師姐會卡在元嬰那一關,終生不能再進半步?'
'可是依靠我又是什麼意思?修煉又不是請客吃飯,想幫忙就能幫忙的。'
猛然一個念頭掠過腦海,張若虛霎時臉色發白,驚呼道:“不行,那怎麼可以!”
“怎麼就不行了!”李慕白再度動怒,把扶手再次拍成灰,又神奇地恢復原狀。
“你紀師姐難道對你不夠好嗎?”
張若虛連忙搖頭。
“難道她長得很難看?”
張若虛立時想起前兩天所見的小白兔,臉色微紅,越發尷尬起來。
“那就是沒什麼問題了!”李慕白冷哼一聲,“本來這些話不應該早早告訴你,可看看你現在的熊樣,為了一個已經沒有實際意義的諾言,去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就這個模樣,將來怎麼面對你必須生生世世照顧的人?!”
說到這裡忽地語氣一轉:“對了,這次歷練,逍遙千幻訣證到哪一層了?”
張若虛被問得有些發懵:“弟子前三層功夫已證,第四層真知尚未明瞭。”
“第二層第二層功夫,分別都叫什麼?”
“識凡,破妄!”
“識什麼凡?破什麼妄?!”
李慕白這一問不僅語速飛快,且帶有一種奇詭的逼迫,逼得張若虛腦子裡一片空白,早前領悟的東西通通變成浮雲,再也想不起來,只得愧然認罪:“弟子錯了,弟子雖曾證得,但細想來卻什麼都沒有了。”
“那你現在就在這,好好的想上一想!”
那種奇詭的逼迫隨即消逝,張若虛瞬間恢復清明,幾乎不經大腦的,就得出了一個更接近本質的答案。
凡就是眼前種種,妄就是心中反映!
張若虛立即明白了師父問他的用心,不管何時何地做何事,只要頭腦清醒,識得清辨得明,破得開,自然便可見真知。在凡塵中歷練要這樣,在深山洞府中修行也要這樣!哪怕面對師父這般強大的存在,也不能因為對方的強大,失了本心,棄掉觀照。
頓時滿心歡喜,重重磕了個響頭:“多謝師父指點,弟子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嗎?還早得很呢!”
但張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