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動靜。”

顧燕幀頗為贊同地點頭，只是，想到昨天回來的時候撞見的人，他覺得如果出手的是蘇唯，說不定她就能做到呢？不然她昨天晚上出去幹嘛？

蘇唯一臉無語地看著顧燕幀對她擠眉弄眼，搖搖頭繼續吃飯。

顧燕幀這個人雖然看著不著調，但是分寸還是有的，蘇唯相信他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看著兩人的互動，沈君山冷俊的面龐上隱隱浮現一抹慍色，眼神異常銳利地掃過顧燕幀，無聲警告。

“切！”顧燕幀也不怕他，用挑釁的眼神回懟回去。

就算殺了那些人又怎麼樣，人都已經死了，被她連累死了……深深的愧疚讓蘇唯無時無刻不記得織田秀辛還在活著！

偏偏又殺不了他！

也因此除了上課外，其他時間都在訓練室練拳擊發洩心裡的悲憤和怒火，就連對著沈君山也沒辦法給什麼好臉色。

蘇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沈君山旁邊接過他手裡的水杯。

“鐵匠鋪門口的日本人是你殺的？”

這幾天他一直在等蘇唯主動和他坦白，只是，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在她心裡的份量，自嘲地勾起嘴角。

“是。”

“榮王府透過箭矢查到了製作弓箭的工匠，工匠招出弓箭是給鐵匠鋪老闆做的，老闆沒有透露你的任何訊息，他寧願死也想讓你好好的。”

她何嘗不知，可是真的讓她當做不知道什麼也不做，良心難安啊！

不對，怎麼是榮王府？

“那怎麼是日本武士殺的店老闆？”不需沈君山解釋，蘇唯也明白了，“榮王府把訊息給了日本商會?”

沈君山點頭，“是。”

蘇唯止不住地冷笑，好一齣借刀殺人的大戲，沈君山要是不告訴她，她還不曉得這裡面有榮王府的手筆。

沈君山把人抱在懷裡，“我告訴你榮王府的事情是為了讓你有個警醒，不是讓你搭上自己。清政府雖然倒臺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答應我這件事到此為止好不好？”

“若是我偏不呢？”蘇唯直直地望著他，倏地笑出聲，“你要檢舉我嗎？”

沈君山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捧著她的臉，吻落在眉間，祈求道：“蘇唯，你能試著信任我嗎？不管你做什麼都請給我機會，讓我站在你的身邊和你生死與共，所以，不要再試探我，你的試探無異於在剜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