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人身姿挺拔修長,身著玄色華衣,寬大的衣襬上繡著繁複綺麗的銀色花紋,腰帶上綁著一隻小螺號,後腰處還彆著暗器袋,手握在刀柄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唯的心尖上。
吾命休矣!
宮遠徵一臉冰霜,眼下青黑,泛紅的眼睛裡血絲密佈,走到掛滿刑具的牆壁前,取下一條帶著細小倒刺的鐵鞭。
蘇唯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出他的想法後,臉色刷的一白,接連打了幾個哆嗦。
“宮尚角呢?我要見宮尚角!”
她寧願被宮尚角一刀砍死,也不要被宮遠徵往死裡折磨。
至於她怎麼知道宮尚角沒死?
那是因為宮尚角如果死了的話,可以肯定的是,宮遠徵現在已經發瘋把她大卸八塊了,才不會鈍刀子割肉。
事實也就是蘇唯猜的那樣。
宮遠徵費盡心力才保住宮尚角一命,又寸步不離在他哥哥身邊守了兩天兩夜,見他脫離危險了才來地牢。
“閉嘴!你不配喊我哥的名字!”
隨著宮遠徵的暴呵聲響起的,是鐵鞭劃破衣襟與血肉的“啪嗒”聲。
他的胳膊高高地揚起,手裡的鐵鞭連連揮動,呼嘯的鞭聲一下接著一下抽在她身上,頓時留下一道道血痕,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她想求饒,可是每每一開口,換來的就是更大力的抽打。
蘇唯拼命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喊出聲來,可是她低估了鐵鞭帶來的疼痛,她告訴自己,叫吧叫吧,都要疼死了,再不鬼哭狼嚎就沒有機會了,不過很快就啞了嗓子,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宮遠徵揮鞭的手不曾停下,像是不知疲倦一樣。
蘇唯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層冷汗,很快便是大汗淋漓,猶如雨下,前胸斑駁殘破的衣襟上混雜了汗水和血跡,以及她生理性的淚水,露出來的面板皆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想要蜷縮起來躲避傷害,卻因為身體被固定住而沒辦法移動分毫。
鐵鞭倒刺上的顏色一次比一次鮮豔,上面有她殘破的衣服碎片、甚至血肉……
宮遠徵滿腔怒火因為蘇唯昏迷無處可發,畢竟,人有意識,折磨起來才有深切體會不是嗎?
聞著鼻尖裡異樣的血液氣息,宮遠徵冷漠的眼裡劃過一抹玩味,比起皮肉之苦,另外的玩法想來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