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衙役們埋鍋造飯,沈振達帶著永昌的數萬哨練,把押解的隊伍,圍了個水洩不通。
沈振達也算是永昌的一霸,一看來的是金雞村沈老爺,衙役們也沒了脾氣。手裡的傢伙事一丟。就算是繳械投降了。
沈振達和張時重也算是狠人。直接把那幾十個衙役給活埋了,放出來的九位要犯,當夜就聚在了一起,謀劃著怎麼再次引起回亂。
第二天,沈振達的手下扮作衙役,押著李恆謙賺開永昌縣的城門,趁著濛濛的夜色,第二次永昌屠回也拉開了序幕。
被永昌府招撫的回回。本就是驚弓之鳥,不等沈振達的人手圍住他們,這些回回就逃到了永昌縣衙避難。
救出了原永昌府恆文,這位蹲大獄的朝廷命官,也算是精明,直接裝暈躲過了沈振達等人,沒了恆文這個主心骨,在張時重的策動之下,沈振達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點了永昌縣衙。永昌縣令韓捧日連同一百多回回,全部葬身火海。
從永昌府衙得了李恆謙的官印。沈振達一不做二不休,把李恆謙也投進了火場。
控制了永昌之後,張時重也帶人搜殺了十幾家大戶,本想撈些細軟逃掉的張時重,被沈振達的人攔了下來。
恆文稱病不出,自己又被沈振達給絆住了,無奈的張時重,也只能搏一把了,在他的策劃之下,沈振達直接控制了永昌城的米糧,這下永昌城裡的百姓,全部被沈振達等人給裹挾了。
一個為了生存,而短時間結盟的畸形利益團體也出現在了永昌,拒守沿江隘口,阻斷朝廷的驛站,在張時重的指揮之下,沈振達的事情,也是做得有聲有色。
永昌劫囚的事情,傳到昆明,已經是半月之後了,這還是楊猛偽造的求救信,沈振達等人在永昌做得可圈可點,楊猛早就估算到了這個,林則徐接到這個訊息之後大發雷霆。
本以為永昌的案犯還在押解的途中,沒想到一個團總也狗膽包天,竟敢劫奪朝廷的欽犯,沈振達一夥的猖狂行徑,也激起了林則徐的戰心。
駐在昆明的官員,全部被叫到了總督府的正堂之上,林則徐要用兵,雲南的亂局不用兵,不足以震懾,看來自己以前懷柔的法子,算是大錯特錯了。
“永昌團總沈振達劫囚一事,你們怎麼看?”
恢復了生機的林老虎也是相當懾人,總督府的一應官員,就沒幾個敢接話的。
“林公,永昌之事繁雜,當細細的料理才是,沈振達一個山野粗人,不識朝廷法度,林公只要下道諭令,準保他乖乖的把人送來。”
說話的這位,不屬於楊家,也不屬於親林則徐的官員,這位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夯貨,本想著拍拍馬屁,沒想到卻燃起了林老虎的怒火。
“山野粗人?我看他在永昌做得很好,劫囚這是山野村夫該做的事情嗎?數萬哨練就是他的本錢了?
這樣的亂臣賊子,須得多調重兵,方足以彈壓而資剿辦!”
林老虎連剿辦都說出來了,這是把永昌的哨練當做了亂軍,開來剛剛消停不足一年的雲南,又要陷入戰亂了。
林則徐的狠話剛剛撂下,一份永昌府的求救官文也到了,林則徐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楊大人,你那裡能否從鹽課的銀子裡給調撥十萬兩,作為平賊的錢糧消耗?”
林則徐的聲音很壓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伴著‘咯吱咯吱’的挫牙聲,也不知永昌那裡報的是什麼訊息。
“可以!”
楊士勤的回答也簡單,老三早已經預判了永昌之事,十萬兩對鹽課來說,不算少也不算多,順水的人情,不做白不做。
“大人,永昌之事不可倉促啊!”
“哼……倉促?你給在座的同僚讀一讀,沈振達這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