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北的土司、領主眾多,來年開春外放四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世道如此啊!林則徐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為了拉攏楊家,只能拿著官職說事兒了。自己的關門弟子楊毅。委實是個不錯的。京師是繁華之地,但也是個大染缸,黑的能染成白的,白的能染成黑的。
楊毅的心智夠了,但閱歷不足,加上與自己在西北苦守了七年之久,久旱甘霖有時候可不是好事兒,莊稼裡的雜草。大多是這個時候竄出來的。
在林則徐的心裡,楊毅的歷練之地,應該在地方上,京師對楊毅來說,還是太過複雜了,苦寒之地是磨礪人的好地方,京師的繁華糜爛,對自己的弟子來說,就是毒藥。
楊家質子只是做個姿態而已,不做朝廷會猜忌。做了朝廷也不會太在意,這事兒大有文章可做。
“一個月足以。加上裝飾銅船,一個月之後銅船就可從鹽津古渡,兩個月之後,到達京師。”
大清的官場,就是這麼個樣子,沒有利益的交換,就沒法做事兒,提條件也是楊家掩飾自己的手段之一,如果楊家沒有條件,林則徐說什麼是什麼他反倒會懷疑楊家的動機,多摻上些東西,對楊家來說,也是好事兒。
“好!我發摺子,讓你二哥直接帶到京師,這段時間我會督促沿途各省,預備好快馬,咱們為了洋務做上一場風風光光的**事。
你到了京師之後,潘仕成那邊的事情,我再上一個摺子,喜慶之餘,這事兒就好辦多了,你也給潘仕成,漏點風聲吧!”
楊家、潘仕成,還有他林元撫,現在就是在結黨,清流的實力太強,三股勢力單挑出來,都不是清流的對手,三家合力再加上隱在暗處的李星沅,才堪堪能與清流們鬥法。
潘仕成那人,是個實實在在的商人,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民間,他看重的只是利益,潘仕成做的事情雖說不錯,但林則徐還是不太想與他親近的。
但是為了朝廷,為了天下百姓,這事兒又不能不做,楊家便成了林潘之間的紐帶。
“謝大人體恤!”
“不必如此說話,咱們都是為朝廷做實事的,雖說多半時間會被攻訐,但朝廷不會忘了咱們的。
今天之後,你也不要做別的了,每日裡到總督府來報道,我要教你一些東西。”
得了楊猛的提醒,林則徐對於這次解銅入京,也謹慎了許多,京師那個地方,天大的事情能當成屁事,屁大的事情也能被當做潑天的大事兒。
滇銅復起,起的不是滇銅,而是楊家,大多時候朝廷都是看人不看事兒,楊老三的表現,才是開展洋務的關鍵。
楊家老二隻是個幌子,楊老三才是關鍵的人物,楊老三的一言一行,都關係著滇銅和洋務,回過味的林則徐,也只能幫著楊家摸攏朝廷了。
“這……”
雲南的不少事情,都要安排一下,一個月的時間雖說很長,但楊猛本想著趁機去滇西看一看,林則徐也不一定能強過魏五,跟著他學東西,楊猛覺得是在耽誤時間。
“解銅之事幹系重大,有些人有些事兒,你也要提前準備一下的,不然在京師漏了怯,影響的可是滇銅和洋務的大局。”
這話林則徐是沉著臉說的,有些事兒不想還好,一想起來,輪船抵滇洋務即將開展的喜悅,也被朝廷清流們強大的實力,給壓了下去。
有些人把他林元撫也劃作了清流,可是與不是,他林元撫清楚,太平年間清流們可以粉飾太平,動亂年間清流們的作用,誤國誤民多過拯救危難,那批人雖說讀了一輩子的書,但讀書濟世他們卻做得遠遠不夠。
“知道了!標下告退!”
見林則徐一臉凝重,再想想魏五的勸告,楊猛也收起了心中的不屑,解銅入京,不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