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下了三次決心,終於鼓足勇氣走向他。
我顫顫地喚了聲:“大人。”
他回過頭。
我炸了,轉身就跑,他眼疾手快,扣住我的手腕,眼裡露出十二分笑意:“小美人,哪裡跑。”
我哭,真是沙子迷了眼,小羊羔自投羅網,從背後居然沒看出他也是呂家的人,呂天放的堂弟兼同夥呂楓。
深呼吸,我回過頭,滿臉驚喜:“大人,終於找到你了。”
他表情微怔,眯著眼打量我。
我擠出兩滴眼淚:“大人,東方先生有幾句重要的話,要我轉告您。”
他迅速看了看四周,把我拽上馬車,死死拉上簾子,喝了聲:“回府。”
一上車,我立刻甩開他的手,坐到他對面,眼觀鼻,鼻觀心。
他很奇怪地湊過來盯著我看。
我道:“你看什麼?”
他笑了笑:“你不害怕?我可是男人。”
我裝糊塗:“東方先生也是男人,我從來不怕他。”
他忍不住又笑了:“連女人都沒碰過的男人,根本不能算真正的男人。”
我道:“可我覺得,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眼中掠過一絲訝異,很感興趣地問:“何以見得?”
我道:“你可曾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
他支著下巴想了想,點頭:“有道理,他寧死不肯投靠我們呂氏,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硬氣的男人。”
我道:“將軍可知東方先生為何寧死不肯?”
他眼裡含著笑意:“你說。”
我道:“良禽擇木而棲,如果把呂天放換作將軍,結果也許不盡相同。”
沒有驚訝,沒有憤怒,他只是笑了笑,玩味的語氣:“你想求我救他?”
目的被他輕易識破,我只能點頭:“是,我看得出將軍是愛才之人,舉手之勞而已,東方先生稟承君子之德,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將軍何妨做這個恩人。”
他不說話,手指輕撫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
我摸著從東方家的院子裡偷偷撿回來的玉印,東方已將它刻好,可惜沒來得及用上。
他眸光一閃,鹹豬手突然探向我胸口,我迅速躲閃,懷裡的白玉掉出來,眼看第二次受損,一隻大手及時接住,他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深:“你送他的玉?”
我咬著唇,嗯了一聲。
“刻好了。”他捧著玉,眼睛微眯:“不過再好看也是破的。”
我伸出手:“將軍說的對,只是一塊破石頭,還我。”
他看看我的手,把玉印放進自己懷裡:“我先收著,若東方先生還有活著回來那一日,再還你不遲。”
我道:“他不會死。”
他迅速出手,準確地捏住我的下巴,含笑道:“這可很難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當寡婦。”
我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和我對視良久,慢慢鬆了手。
馬車已經停了好一陣,我推開車門,不理他的手,跳下車。
他隨後下車,瞥了我一眼,揚唇:“還真是一樣的臭脾氣。”
我看著將軍府那三個字,想起自己當初逃出呂天放的魔窟,拼了命地遊,好不容易上岸,身後追兵已經追上來,我只能奔逃,不停奔逃,甚至來不及看清魔窟到底是什麼模樣。
進了將軍府的門,他把我交給丫環,輕飄飄地甩下一句話:“把她洗乾淨,帶來見我。”
幾個丫環僕婦領著我進了一處澡堂子,我被她們按在水裡又搓又洗,細白的肌膚洗得發紅,她們才滿意地把我從水裡提出來,罩上衣裙,我原本擔心這位呂將軍和他的堂兄一樣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