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說什麼,這不是天天見嗎,快睡覺了。」江琰稍稍掙開陸安的手,往裡挪了挪,陸安向來體熱,就是大冬天的抱著也是不舒服,像個火爐一樣。
「睡什麼,咱們好好說說話。」江琰退多少,陸安往前進多少,用力之下,一雙手臂鐵箍一般,竟讓江琰動彈不得,「娘子,你都多久沒讓我抱抱了,嗯?」
「你這樣,莫不是醋了墩兒不成?」江琰好笑的拍了一下陸安,多大個人了,還跟個孩子爭寵,羞不羞?
「我醋她作甚,幾歲大的毛娃娃,我可沒她這般嬌氣。」陸安口中說著不在意,卻輕咬了江琰一口,不輕不重的,剛好能讓江琰感覺到痛意。
「咬我幹什麼,你屬狗的啊?」江琰痛呼一聲,手摸到陸安腰間的軟肉,報復的旋了半圈,感覺到陸安身體的僵硬才放手,「讓你咬我。」
「我還真是屬狗的,今天就要吃了你。」陸安手熟門熟路的探進衣襟,三兩下就讓兩人坦誠相見,許久不曾親熱,猛一近身,江琰就通體發熱的哼唧起來,陸安卻是不急不慢的在她脖間輕吻著,「娘子,莫急,長夜漫漫,咱們的時間長著呢。」
陸安渾話不斷,激的江琰十分敏感,兩人好似小別一般,激情滿滿,豆大的汗珠不時滾落,陸安粗喘著氣看江琰在她指間綻放,只覺心滿的都要溢位來了,「玉兒,你真美,我算是知道了何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江琰柔著手堵住陸安的嘴,沒有什麼威力的嗔了她一眼,嗓音還是沙啞的,很是誘人,「什麼死不死的,竟是渾說。」
「是我渾說,要跟娘子長長久久的,生生世世。」陸安啄吻著江琰的手心,十分自然的認錯,拉著江琰的手往下挪動,「娘子就罰我不能下床可好?」
「你這渾人!」輕聲的討伐被陸安吞下了口,只餘柔媚的呻吟,也不知是因為性格還是因為體力,床事上江琰總是處於下風的,每次得了好,都是因著陸安實在受不住,自己放了水,就像此次,江琰渾身上下軟成了水,只餘手指還是個工具,由陸安帶著節奏。
第66章
事實證明, 陸安的推測是正確的,翌日江琰在屋外凍了半天,只聽出了趙先生學問不錯,而那些皮猴子也一個個老實的緊, 在座位上正襟危坐, 學沒學進去的不知道,反正姿態是有了。
臨近年關,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好在沒有再下雪了, 陸安坐在炕桌邊拿著根炭筆寫寫畫畫, 盤算著買多少年貨,需要帶多少錢,看的江琰捂著嘴笑,「你這樣子, 不知道的以為是個讀書人呢。」
「讀書人,我可算不上,夠個邊邊都勉強。」陸安十分具有自嘲精神,上一世大學畢業的她可以說不是文盲,今世只進過幾年學, 學了三百千,可是摘不掉文盲的帽子了。
「你可是自謙了, 我阿爹都學了多少年了,還不是童生都沒有考下來,還不如瑾弟學問來得好。」說起這個, 江琰也是發愁,江父明明在讀書上沒有天賦,卻執念頗深,都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還要跟著一幫年輕人去考童生試,平白浪費家中的銀錢,要她說,若真是有執念,還不如培養幾個小的來得快。
「安姐,可是在家?」鄭吉天生的嗓門大,一嗓子就把陸安從屋裡給喊出來了,匆忙之下,陸安連手上的炭灰都沒來得及洗,「大冷的天,你怎麼來了?快進屋暖暖。」
「表嫂好,我是鄭吉,咱們見過的。」鄭吉跺跺腳跟著進屋,猛一看見江琰不由撓了撓頭,招呼打的不倫不類的,江琰笑著回了禮,就掀簾子出去了,「我去看看元寶,你們聊。」
「其實也沒啥事,安姐,我是來還錢的。」鄭吉不待暖和過來,就從懷裡掏出錢袋,一雙小眼睛眯眯著,笑的一副純良樣子,「人都說『債不過年』,我今年卻是如何也還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