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就說自己老了。」見陸安不鬧了,江琰重又回去收拾衣物,對陸安說自己老了不是很認同,畢竟她才二十有四,就是算上過年,也不過二十五,離而立都還有幾年,哪就稱得上老了。
「我啊,是心老了,只想跟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身體還未老,就是有些腰痠。」陸安放下墩兒,由她瘋跑著玩耍,自己湊到江琰耳邊,壓著笑聲調戲。
「渾說什麼,不困就把院子收拾收拾,在這裡站著擋光。」江琰被她逗得面色通紅,一把把陸安推開,再不讓她靠近,實在是她發現,陸安越來越放肆了,半分不在意孩子的存在。
江瑾的婚禮很是隆重,甚至稱得上豪華,望著新人行禮,陸安摸摸胸前的禮錢,安心不少,自己帶的不少,應該不至於丟人,江琰正在專心觀禮,眼角濕潤,陸安輕咳一聲,低頭湊近,「娘子,我再給你舉辦一場婚禮,比這個還好,好不好?」
江琰直接被她問懵了,眼角的淚還未擦,就呆愣愣的站在那,看得陸安『撲哧』一聲笑了,輕攬了一把江琰,「這麼高興,那我回去就準備?」
「準備什麼啊,你這不是胡鬧嗎,哪有結兩次的,讓你亂說。」江琰一把抹掉眼角的淚,再也沒有方才的傷感,手指有記憶似的找到陸安胳膊內側軟肉,輕輕一旋。
「我錯了娘子,快鬆手。」陸安登時變了臉色,低聲求饒,這一招,在她身上百試百靈。
兩人日常般打打鬧鬧,毫無顧忌,觀禮的人卻有不少目光落在她們身上,平白分去了不少新人身上的注意力,直到宴席開始,陸安硬是巴著江琰坐在了一起,讓關注著她的江父瞪了一眼。
「阿姐,姐夫,我敬你們。」江瑾一身喜服,面色紅潤,行走間自帶氣度,端的溫文爾雅,半點不似農家養出,陸安看了看同樣出色的江琰,總算理解了江父對她的不滿,「阿瑾,百年好合。」
小孩子飲不得酒,陸安就讓墩兒和江瓊她們坐在了一起,吃的怎麼樣且不說,玩的開心就好,因為沒了孩子在身邊,又小酌了一番,陸安心情美麗,便有了談興,與幾個不甚熟悉的人湊在一塊,天南地北的,倒也十分合拍。
「仲平,出事了,跟我來。」江琰下桌方便,回來的時候就徑直來找了陸安,喝的有些大的陸安,還以為江琰是怕她在喝,給她遞了臺階,便笑著和眾人告別,「我有點兒事,咱們待會兒再聊。」
「阿瓊不見了。」
「什麼?」陸安的酒瞬間醒了大半,因為她是把墩兒託負給江瓊了,江琰的話,讓她瞬間以為倆孩子是一塊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去哪兒了?」
「我方才發現墩兒在廚房門口蹲著,便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小姨跑了。」江琰急的不行,額頭上滲出點點細汗,此時正是喜宴熱鬧的時候,她也不敢貿然打斷,只好先尋了陸安商議。
「有多久了?」
「小姨留了信。」墩兒很是聽話,聞言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懷裡的留書掉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字,『我去殺敵了,會成為大將軍回來的。』陸安不禁頭疼的撫了額頭,真是熊孩子啊。
「墩兒,你可見到小姨往哪邊走了?」陸安的額頭青筋直跳,酒勁上湧之下,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她是第一次意識到孩子可以這麼熊,簡直是不打不行的那種。
墩兒乖巧的指了方向,陸安立時追了出去,她方才去廚房的時候,江瓊還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不會走太遠,為防萬一,她囑咐江琰,半個時辰她還未回來,就把此時告知江父,不能瞞著。
應該說幸虧她把墩兒扔給了江瓊,責任心讓她把墩兒安頓在廚房門口,自己才偷溜,有了墩兒這個小叛徒,陸安全力之下,不過兩刻鐘就看到了矮小的背影。
三兩下把江瓊抓住,一路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