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兒早就窩在江琰懷裡睡著了,人雖瘦小,可要是長時間抱著她睡也不是個輕鬆的,瞧見江琰抱著她有一會兒了,陸安便遞了韁繩過去,她接過墩兒抱著,免得江琰手臂麻了。
路上帶著些酒意,話語也多了幾分,往日不是這般能說的性子,如今逮了江琰傾聽,竟一路上沒住嘴,民生商事天南海北,什麼都能說兩句,還都有自己的見解,讓江琰深以為奇。
「鎮子到了,你有什麼事要辦,我替你去?」江琰勒停牛車,叫住仍在說話的陸安,作勢就要下車。
「不用,不是什麼大事,我找人給李昭她們家傳個信兒。」陸安擺擺手拉住江琰,自己尋了傳信的地方付下一個錢的傳信費,轉眼一看,街角就是布鋪。
「鋪子就在那兒呢,咱們過去看看吧,給你買匹布。」陸安快步走過來,牽了牛車就往布鋪走,她還記著要給江琰買布呢,身為當家人,言而有信。
布鋪不大,質疑間門頭房,裡邊擺滿了各式樣的布匹,尤以棉布和麻布居多,陸安進了鋪子就直衝棉布的櫃檯看,麻布太粗,做成衣服喇人,江琰的面板嬌嫩,她不想給她買麻布。
「這匹布多少錢?」陸安逛了兩圈,看中了一匹天青色的布,它顏色清麗乾淨,江琰面板白皙,她覺得如果給江琰做成衣服一定好看。
「這個二百五十錢,上好的松江布,你看看這料子就知道了。」掌櫃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長得一副精明相,拉了布使勁扯扯,示意陸安親自看過它的質量,「這顏色也是好的,你夫人穿上這個,人比花嬌。」
「那行,有沒有小孩兒穿的亮顏色,給我幾尺布頭就成。」陸安偷瞄了一眼看白棉布的江琰,小聲的拍板定下這匹布,才清清嗓子重又說要看布頭,在她看來,墩兒面板黑,穿什麼亮顏色都不襯,倒不如買個經髒的顏色,等她膚色養白了再買其他。
「亮顏色還真有,您等等,我給找找。」掌櫃的在櫃下扒拉了半天方扒拉出一塊兩尺多的寶藍色布頭,寶藍色的錦緞上面是精緻的暗紋,看著就華貴。
「這個,價格要多少?」陸安一眼就瞧中了這塊錦緞,現在離年底還有小半年,好好養養也能把墩兒養白,到時候用這錦緞給她做一件小袍子,想想就漂亮。
「這個雖然是剩下的,可也是好鍛,這些你給三十錢就行,我再送你一塊棉布頭。「掌櫃的笑的一臉開心,利索的從下面拿出一塊差不多大小的棉布頭,這個就是顏色不好看,是灰色的。
陸安點點頭示意自己應下了,這才去看江琰那邊選的怎麼樣了,白棉布分為好幾種,不說白的程度,就是料子的柔軟度也是不一樣的,江琰挑了半天,選中的是一種上好的白棉布,掌櫃的過倆看了看,說是要二百三十錢。
陸安滿足於江琰對自己的心意,便爽快的點頭應下,手自然的伸到懷裡去拿錢袋,卻被江琰撥到了後面,「掌櫃的,這布我們要一匹,您有哪些碎布頭什麼的,不如饒我們一些?」
「好說,好說。「掌櫃的看了一眼陸安,見她示意剛才的那匹布確實要,立馬爽快的點頭去搜羅碎布頭,她們家這鋪子,別的沒有,幾大筐布頭還是有的。
掌櫃的喜歡陸安的大防爽快,布頭也給的痛快,直給江琰裝了一個小包袱,陸安拎著估摸幾個荷包袖袋的是夠了,喜滋滋的看著江琰,她媳婦兒就是會過日子,不像她,大手大腳的。
江琰付錢的時候,掌櫃的鬍子不禁抖了抖,因為江琰付的是那一匹白棉布的錢,她不知道陸安定下的那一匹布,陸安見狀連忙上前付錢,抱了布就走,生怕江琰反應過來後悔,不讓她買。
「你買這麼多作甚,不是說就給你做兩件裡衣的嗎?」陸安走的飛快,江琰又帶著墩兒,直到車前才追上她,指著車上的兩匹布詢問,她看這料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