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今天娶媳婦;又被大舅子、小舅子、小姨子給聯手欺負了……還好;現在他媳婦乖乖的坐在新房裡沒落跑,他這番辛酸血淚也算是沒有白流。
在前面與眾賓飲了一輪酒後;他便瀟灑的告退了,朝思暮想了十幾年的人就在後面新房裡等著他;他哪還有心思陪人喝什麼酒?
在外院沐浴更衣之後;他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氣回到了他期待了很多年的內院新房。
葉小八早在去扇之後就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會正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在房中看書。見他進來,她微撩了眼皮瞥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
蕭諒對她這態度也不在意,只笑呵呵的走到榻邊擠著她坐下,“在看什麼呢?”
葉小八把書皮翻過來讓他自己看,赫然是本“女則”。
蕭諒被嚇了一跳,盯著葉小八上下左右細細的看了看,又拿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心想他這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不會被換了吧。
葉小八見他這樣,把“女則”丟到了一邊,“不過是無聊時翻了幾頁,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看他那動作就知道,他還把她當原來那個小瘋丫頭看呢。
蕭諒見她說話正常,心裡鬆了口氣,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這媳婦娶的太不容易了。
葉小八打了個呵欠,脫掉繡鞋翻身上榻,很是“自覺”的佔了裡面的位置,拉了錦被蓋上對蕭諒揮了揮手,“困了,吹燈。”
蕭諒哪跟如她的意,只起身在她帶來的箱子裡翻翻找找,最後終於在她的衣服箱子底下找到了兩個匣子。他拿著兩個匣子,一陣得意,這恐怕就是青森替他打聽的壓箱匣了吧,據說這邊的丈母孃在閨女出嫁前都會給些教人事的物件,一般就放在閨女貼身的箱子裡,有了這物件他的洞房還會遠嗎。
葉小八見他把壓箱的匣子翻了出來,也不羞惱,只拉了被子翻身就睡,她知道洞房這事是逃不過的,順其自然得了。
蕭諒開啟兩個匣子,一個裡面裝的是紫紅皮面的書,內容果然是香,豔異常。而另外一個匣子裡的物件他看了之後,只覺一股熱流從鼻腔奔流而下,滴在了他新換的硃紅袍子之上。
他尷尬的到淨室洗了臉,狠狠的在腦門上拍了幾把冷水,止了血後又把那硃紅的袍子脫了,才捧著那匣子坐回到榻上。
他將那盒子往旁邊一放,伸手就把葉小八從被卷裡刨了出來,將她抱坐在膝上指著那匣子裡的物件道:“這是丈母孃給你的?”
葉小八看了看那匣子裡肢,體相纏的泥人,再看了看他還在發紅的鼻尖,心裡忍不住的暗自偷樂。
見葉上八不回話,只拿著眼睛瞄著他直樂,蕭諒的耳尖忍不住的又發熱了,微惱的垂了眼。
葉小八見他不好思意的垂了眼,模樣竟似害羞了一般,忍不住的就想逗他。
她拿起對泥人,一本正經的擺弄了幾下,抬眼衝他問道:“這泥偶做的倒是精緻,只是為什麼沒穿衣服?這泥人的姿勢怎的如此古怪?莫非是在摔跤?我娘怎麼會給我這麼古怪的東西?你是不是翻錯箱子了?”
蕭諒聽她說沒穿衣服和姿勢古怪,只覺得剛才直衝鼻間的熱氣又往腦門衝去,耳朵已經從耳尖紅到了耳根。
“你的耳朵怎麼紅了?”葉小八不肯放過他,這貨以前欺負她的時候多狠啊,現在終於可報一箭之仇,她肯放過他才怪!
“是不是被蟲子咬了?我去拿清涼的香膏來給你擦擦”葉小八體貼的下榻,走到自己的妝臺前拿了個瓶子回來,倒出裡面的香膏抹在蕭諒已經紅的要滴血的耳朵上。
蕭諒知道自己的耳朵哪是被蟲子咬了,可葉小八溫軟的身體靠過來,近的能聞到她身上讓人迷醉的馨香,他在燻然間也只能乖乖的任她給自己擦香膏。
他本來就覺得這心頭躁的慌,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