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汝,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有必要麼?”趙清茹笑著反問道。
“也是。”李漁想了想,不得不承認。
“走吧,李漁姐,我們姐妹倆也好久沒聊天了。可惜,沂南跟我大哥去地方上了。”趙清茹瞥了一眼不遠處正用英語跟餘喬說著話的許清如,雖然因為距離的關係,暫且聽不清楚具體說了些什麼,不過從一旁小一那神情看,多半沒少戲耍人。
餘喬的英語其實並不差,只不過應試教育下,也就是書寫不成問題,聽力勉強,但口語絕對差強人意。更何況許清如有意加快了說話語速,非常好的詮釋了一個初次回國不太會說漢語的米籍華僑。
婚禮進行得還算順利。婚禮進行得還算順利,如果忽略掉中途餘家小丫頭在知道許清如真實性別後忍不住脾氣大鬧酒宴這一小插曲的話。對於老一輩而言,這種自助餐式的西式宴席本就不太習慣,正在那裡雞蛋裡挑骨頭,結果餘喬這麼冷不丁的鬧了起來,正好火上澆油。
“所以說,這女人吶總歸是要嫁男人的,讀那麼多最後還不是嫁人在家做家務伺候男人?”
“可不是,整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安安分分待在家裡頭。”
男方這頭的長輩率領著三姑六婆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冷嘲熱諷起來。女方,樓家閨女聽到這些嘲諷臉色頓時也不怎麼好了。
樓芳也雖然很早就知道自家男人來自農村,老家窮親戚一大串,但架不住自己是真心喜歡這個上進的男人,便沒聽家裡父母以及親朋相勸,執意下嫁。
誰曾想,房子車子什麼的也就不說了,在辦喜宴這個問題上竟然也能起了齟齬。原本就是怕起矛盾說定了分開辦,誰曾想那鄉下的公公婆婆一哭窮,又給合在了一起。其實是不是合在一起辦酒宴並不是起齟齬的關鍵所在,關鍵還在這宴請的到場嘉賓上。
樓芳的男人姓魯,那大伯也是靠著自身努力考上大學,離開老家到燕京,也很清楚自家小弟最是好面子。見自家這頭的親戚都沒什麼來頭,怕被侄媳婦那孃家人給輕視了,就想到了自己那些個同事,尤其一道在申奧委員會共事過的一段時間的趙清茹。
且不說趙清茹原本就是恢復高考後最初兩年考上大學的大學生,之後又留在了燕京大學當講師,最主要的還是那位老司令家的孫女,老子跟大哥又都在部隊裡。絕對有分量,而且還是以一抵n。
魯家大伯將這麼個大人物搬出來,好面子的魯家公婆自然是一百個願意。於是魯家大伯就給曾經的同事趙清茹寄去了喜帖。
只是魯家並不知道女方那頭,那表姐李漁跟趙清茹關係更親密。而且樓芳那二舅舅這頭正想著為自家之長遠計,是不是找個適當的機會,跟人搭上關係。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說,怎麼說也是拐著彎的親友不是。
於是,樓芳的姆媽聽自家二哥這般說,便找到了自家大哥,兄妹三個湊在了一起咬了一通耳朵後,送喜帖的差事最後就落到了李漁手裡。當然,這年頭誰也不傻,這喜帖送達到四合院這頭時,用的是“湊熱鬧”的藉口。禮金什麼的,也是隨行就市,想收兩份顯然不太可能。
趙清茹本不想參加,何況並不熟悉的新郎新娘那喜帖可是前後腳送上門,多少透著幾分詭異。反倒是許清如挺好奇中式婚宴來著。當年趙清茹跟周文濤的喜宴那錄影帶,許清如雖然也曾看過,到底不曾身臨其境。
於是趙清茹給了李漁面子,應了下來。出席喜宴時,因為帶了四個孩子,便包了個不薄的禮金。在簽字時,選擇了女方這頭。
這一簽字不要緊,可不就落了男方這頭的面子嘛。
男方魯家這邊雖說在此之前從未跟趙清茹打過交道,但也因為燕京申辦奧運會趙清茹是形象大使,對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