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日子說來也快,這天早上,我一大早起來開始打扮。蘇兒說她穿著宮女服就行了,我沒反對,自顧選著衣服,穿什麼好呢,最終我還是套上了那套男裝。
裝扮完畢後,我拉著蘇兒一起朝戲臺那邊走著,走到一半,我突然說我有東西落下了,要回去取,讓她先走。
蘇兒遲疑了片刻,沒有跟來。而我早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回到房裡,我抓緊換了衣服,挑了套青白相間的漢服,又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了一個吊墜的簪子,整體效果簡單大方。
我又披了件連帽紅色白邊斗篷,把帽子一戴便朝門外走去。等到我走到時,十四已經站在那裡等我了,他穿的竟然是白色袍子配紅色披風,我心裡暗笑我們這算是情侶裝麼,他一見我就笑了起來,我也付之一笑。
“還是這樣的你看著順眼啊!”他打量著我,滿意的說道。
“走吧,別錯過了好戲。”於是我們並肩朝戲臺走去。
眼下等著我的將不僅僅只是好戲那麼簡單,我暗笑。
戲園子真是好熱鬧,戲臺很大,看臺也很大,像個大劇院。戲臺是專門在室內搭建的,所以保暖效果很好,可是我們還是每人一個手爐。
我和十四可以說是最後才到場的,只聽小廝報了名號,看臺上的人幾乎都回頭看我們。
我小聲說:“你還真有魅力。”轉瞬微笑著面對大家。
誰知十四竟貼近我耳畔說:“誰也比不過你有魅力。”
望著大家都很吃驚的表情,我眨巴幾下眼,仍舊微笑著。卻見一雙冰冷的眼光掃過來,並排著的是疑惑的目光,胤禛和十三赫然坐於最前排,胤禛左側坐得應該是他的嫡福晉,兆佳氏坐在十三右側,四個人齊刷刷的看著我倆。
我深吸一口氣,對十四說:“我們坐到哪裡好呢?總不能這麼站著吧。”
十四指向第二排的兩個空座說:“去那吧,應該是留給我的。”
我低頭和他朝那邊走去,剛才我用餘光瞄蘇兒,她已經坐在了兆佳氏的右邊,的右邊,而中間的那空位,恐怕是留給我的。
我不去看她,眼神黯然,其實我如此做的初衷是想看蘇兒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胤禛說過要和十三一起來看戲的事,可看來一切已經一目瞭然,蘇兒是胤禛的耳報神,她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奴婢。
演出的戲我並不瞭解,不過我身旁有個戲痴替我介紹了。他說臺上演的都是《牡丹亭》裡的摺子戲。最先演的是《遊園》,講得是一個深居閨閣的千金小姐杜麗娘思春、怨春的內心世界。
我聽著戲,突然感覺這戲好像聽過,只因我的頭一陣、陣開始疼。好在很快到了下一場《夜奔》,一個叫林沖的男子在空蕩蕩的舞臺上惶惶奔走。黑夜中的遙山近水、偏野荒村都由人物在表演裡帶出。真可謂情景交融,餘味綿長。
十四在我耳畔說:“那個人是我!”我聽了不禁笑了,他還真是自戀,十四見我笑了,他也笑了。
在我們相視而笑的時候,我看到胤禛側了一下臉,十三嘆了口氣,但我依舊笑著。
還記得大學時看電影,前邊的一對情侶由始至終做著親暱的動作,而我和同學還是可以平心靜氣的看電影,所以說眼下對我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不過到這個朝代那可真是與眾不同了。
臺上接著演到了《肅苑》,說的是杜麗娘意欲遊園,讓春香吩咐花郎清掃花園。春香對《毛詩》的議論以及與陳最良圍繞有無必要遊春的對話讓我感覺很悶,我不禁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僅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前排的人都動了動。
待到演《勸農》時,我差點要睡著了,好在我被十四推了推,我勉強睜開眼睛。
“有好戲看了。”十四朝我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