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去搬磚。”天仙略有些煩躁地道。
推開宿舍門,天仙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朱陳胡夏咬掉了屍兄的手指頭,還像吃胡豆一樣嘎嘣嘎嘣作響。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朱陳胡夏和屍兄感受到天仙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僵硬,卻發現天仙若無其事地合上了門。
“誰讓你搶我的饅頭,還不還我,快把手指頭長出來。”朱陳胡夏悄悄說道。
天仙再次開啟門,屍兄和朱陳胡夏哥倆好地坐在床上啃饅頭,屍兄的手指完好無缺。
天仙揉了揉額角,幻覺好像越來越嚴重,難道我也變成蛇精病了嗎?可是我還沒搬夠磚攢夠錢。
“有死人味道的饅頭真難吃,但是我從來不會浪費食物。”朱陳胡夏“啊嗚”一口吞掉了最後一個饅頭。
天仙忐忑地站在心理諮詢室外,這是思索很久之後下的決定,我需要看心理醫生。
“扣扣扣……”
“請進。”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聲音有點熟悉,天仙推門而入,詫異道:“林醫生,怎麼是你?”
“嗯,是我,同學,你有什麼心理問題?”林戛態度溫和地問道。
“林醫生,你不是獸醫嗎?”天仙猶豫著說出口。
“我什麼病都能治。”林戛泰然自若地回道。
天仙眼中全是明顯的懷疑,獸醫什麼的能治人嗎?
“林醫生,我很好,什麼毛病也沒有,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天仙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
“坐下!”林戛突然一反常態,大聲呵斥道。
天仙覺得自己腳步再也邁不動,溫柔可親的林醫生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一面,聽話地坐到林醫生對面。
“年輕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疑我的醫術!”林醫生指著天仙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說道。
“我林戛神農氏後裔,祖上世代行醫,三歲《藥典》倒背如流,五歲疑難雜症不在話下,扁鵲、華佗見到我還得三跪九叩,美國哈佛大學和英國劍橋大學醫學和藥劑學雙博士學位,硬要給我賽個博士後學位,我還沒要。”
天仙看著這個年紀最多就二十五的男人,“我知道了。”
“年輕人,這就對了。”林醫生清了清嗓子,“你們班主任彭坤還經常來找我看病呢,我的醫術可是圈內公認的。”
“說吧,有什麼心理問題。”林醫生恢復了剛開始的笑容。
“林醫生,我從上大學開始老出現幻覺和幻聽。”天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哦?什麼樣的幻覺?什麼樣的幻聽?”林醫生笑容不變,仿若早已知道一般。
“這個……”天仙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這些事說出來太離奇,反而像是胡思亂想的結果。
“年輕人,我是你的醫生,不要對醫生有任何隱瞞,任何心理問題都會造成大問題,前幾天一位男同學有輕度抑鬱症,然後從宿舍十八樓跳下,這麼年輕的生命真是可惜了!”林戛惋惜地嘆了口氣。
“林醫生,我每次見到我們班主任都覺得他的綠豆眼放綠光,軍訓第一天早上我發現自己在太平間睡了一晚上,我的室友竟然沒有呼吸,冰冷的像屍體,那天您那麼溫柔的給朱陳胡夏打針,以至於她都睡著了,我竟然聽見殺豬般的慘叫。”
“還有我的一個室友,我竟然想不起她的臉,總覺得她天天換一張,我還看到一個室友吃掉了另一個室友的手指頭……”天仙一口氣說完。
林戛聽完沒有說話。
“林醫生,你不相信嗎?”天仙問道。
“年輕人,你病得很嚴重。”林戛扶了扶金邊眼鏡。
“什麼病?”天仙緊張地問道,媽媽的病還沒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