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拍”角落裡響起的鼓掌聲在這並不精彩的打鬥中顯得非常刺耳。
嚴浩咧著嘴紅著眼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
一個穿著西服戴墨鏡的傢伙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從他手上沾上的泥土看來,他應該就是剛才扔花盆的傢伙。
“大虎讓我來找你的換個地方說話吧”西服男抖抖衣服,帶著嚴浩離開。
“孫子,別走”剛才吃了虧的三人顯然還不服氣。
只見西服男回身一甩,手中一點亮光疾飛而出,哧的一聲,一把匕首如流星般飛插入三人旁邊的一棵小樹上,刀身絲毫不晃,離最近的那個傢伙只有十來公分遠。
三個傢伙都是小打小鬧為主,那裡見過這種陣勢,剛爬起來又被嚇得坐了下去。
一旁的江邊,嚴浩接過厚厚一疊錢,輕輕在手裡惦量了一下,大概有兩三萬的樣子,他輕蔑地一笑:“這就是我的報酬?”
“不,這只是你的安家費而已,黎總說了,這事雖然沒成但是大虎把你牽扯了進來,這就是緣分只要你願意,你就到我們這邊來幹”西服男摘下剛才的墨鏡,露出了明亮的雙目。
“緣分?我看是孽緣罷了你們?你們又是什麼?我可是警察”嚴浩將手裡的錢扔回給西服男。
“警察?哈哈哈哈”西服男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直到他看到嚴浩臉色發青,這才停止了大笑,“兄弟,不是我笑你,而是我在笑這個職業這年頭做警察的沒有好人這句話你還別不信,我爸爸就是警察我爺爺也是警察我們家就是個警察世家”
“不可能,要是你父親是公安的話,怎麼會讓你為虎作倀”嚴浩鄙夷道,不過他顯然對這個會點功夫的傢伙開始感興趣了。
“我父親早就死了在一次抓捕行動中的意外事件他為了救嫌疑人,一把將對方從樓頂拽了回來,自己沒能控制好身體平衡,從7樓摔了下來,全身粉碎性骨折。據說老爸當時還有一口氣,但是我當時才10歲,只看到了他在醫院裡死不瞑目的屍首老爸留給我和媽**只有幾千塊的存摺,他死的時候甚至連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也買不起。而媽媽就肩負起照顧我和兩家老人的重任,一個人兼職好幾份工,終於在五年後她積勞成疾,撒手人寰,離我而去留給我的依舊一無所有”西服男很感慨地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情況,國家會特招考錄警察學校的這種待遇別的單位更不可能給你”嚴浩顯然對從優待警的一些政策瞭解不少。
“呵呵,你不說這事我還忘了就在前兩年我才知道,當時我還真有個名額不過已經被你們政治部主任拿來做自己升官發財的砝碼了這就是所謂的公平正義?就是所謂的愛民為民全都是扯淡”西服男越說越有些失控,將地上的碎石一塊塊踢進了江裡
嚴浩有些無語,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的確有,“但是你的話也有些以偏概全了絕大多數的警察都還是好的”
“哈哈,這話你說出來你信嗎?刑警跑動跑西累死,沒日沒夜沒休息,根本顧不了家;政工警察鉤心鬥角累死,整天加班弄材料,大晚上都回不去;治安民警為了經濟效益忙於罰款,經濟民警為了完成任務忙於追債,唯一功利性少一些的緝毒警察整天在刀尖上舞蹈,這就是你所說的好工作就拿你那個交警工作來說,算上灰色收入每個月也就是5、6千塊,你靠這個發家致富?買地置房?怪不得媳婦都跟人跑了”西服男來之前顯然做了大量的工作,對嚴浩的過去了解的比較清楚。
“別你媽和我聊這個話題你不配提她她有自己要的幸福”嚴浩使勁朝西服男瞪過去,他的傷疤雖然已經癒合但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揭開的。
“是嗎?如果你認為,她現在鼻青臉腫任打任罵是幸福的話,那你就讓她偷偷幸福去吧”西服男不知道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