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迷信面向,他或許這一生,都不可能和呂雉這樣的大家小姐有什麼交集。
他這樣想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大廳之中。因為兩人剛剛成親,與劉太公並沒有分家之說,之間的距離自然不長。
他們站在門前,便可以將房間之中的物品看的一目瞭然。說是大廳,其實並不大,只能說是一個可以容得下一家幾口人的地方。他們這整棟房子總共便只有那麼點大小,是沒有辦法和呂家那樣的房子相提並論的。一個能看到房屋上的茅草,一個是富豪的紅轉綠瓦。
劉邦看了呂雉一眼,發現她似乎對眼前這簡陋的房間都沒有什麼感覺。一派的平淡,讓人很難猜測出她的心思。
他帶著呂雉走了進去,因為今日是劉邦大喜的日子。他的早已經成家的兄長劉仲也回到了這老宅之中。他看向呂雉的視線之中,帶著明顯的讚歎之意,這當真讓劉邦多了幾分滿足感。
往日劉太公總是說三個兒子之中就劉仲最有出息,對他劉季最是不滿。見面之後,可以說是非打即罵,嚴厲的很。如今,劉仲兄長讚歎之中隱約的豔羨,讓劉邦十分滿足。
劉太公與劉媼兩人按照禮儀領了奉茶飲下,看著在臺下跪著的呂雉也有幾分受寵若驚。他們也只當自己是個平頭百姓,哪裡想過會娶到富貴人家的女子,尤其這娶了富貴人家女子的還是他們往日最不看好的劉季。
劉媼甚至想要親手將呂雉扶起來,不過,在劉媼動手之前,她便扶著劉邦的手起身。面上帶著幾分嫣紅有著小女子的嬌羞,卻又不失大家小姐的大度端莊。這樣的形態,讓在座的幾人都十分滿意。
敬了茶之後,幾人在一起用早膳。劉太公還不忘囑咐了劉邦一句,“季兒,你日後可要好好和雉兒過日子,別再整天無所事事,和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朋友在一起。”
被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教訓,劉邦面上自然有幾分不喜。他面上的不喜也只維持了一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笑意。因為開口教訓他的人是他的生父,哪怕是再不喜,他也依舊回應了一句。不過,這樣的回應顯然讓人覺得沒放在心上。“我明白。”
劉太公下意識的便嘆了口氣,他教育了劉邦也不止一次,但是劉邦卻從來沒聽過。這麼些年下來,他也真是無奈的很。只盼望,他的這位妻子,多少能給他點影響,讓他改邪歸正。
聽到劉太公的嘆氣聲,劉仲連忙開口說了幾句好話。有這麼一個讓劉太公滿意的二兒子哄著,劉太公面上很快便恢復了笑意。餐桌上,似乎又變成了一派和諧的姿態。
吃完早餐,尋罌跟在劉邦身後向回走。“怎麼,不甘心?!”
劉邦倒是不意外呂雉能發現他的心情,但是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他有種被拆穿了保護層的難堪。“沒有。”
“我不會看錯。”劉邦認為他回答沒事,那極為知禮呂雉會給他一個臺階下,將這個話題忽略。然而,事情又是出乎他意料,呂雉直白的可以。好似只要是兩個人獨處,呂雉便會讓他看到與人前不同的另一面。
“……不甘心又能怎樣,如今我比不上二哥也的確是事實。”劉邦無奈的回答了一句。
“那就讓自己比得上。”尋罌目光灼灼的看著劉邦。
呂雉的視線雖然灼熱,但是劉邦也不會將這樣的視線看作是對他的喜愛。他覺得呂雉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讓人心下發怵。他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唇邊露出了一個略帶僵硬的笑容。
“怎麼?不甘心,卻又不想著改變?”尋罌收斂了自己的視線,話語之中更是帶上了幾分嘲諷。“想要一直做一個一事無成之人?讓人看不起?”
“當然不是!”劉邦自然也有自己的野心,否則他怎麼會去當一個泗水亭長。又為何非要去參加呂公的宴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