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曉生拖住我的臉，我的眼睛還是不看他，他霸道地啄吻一口道：“看著我。”蒲曉生，你這是準備獸性大發嗎？

“好，我看著你。”

蒲曉生愣住了，隨即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迷上你的原因吧。任天涯，我愛你。”

蒲曉生就要吻我，我寒著臉道：“流離怎麼辦？”

“不是說了嗎？流離已經得到我前世所有的愛，這世遇到你，只能愛你一個。”

“只愛我一個……可是，蒲曉生，我已經不能……只愛你一個了。”我忽然覺得很蒼涼，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泡沫，想要追逐遠在雲端的雨滴，在追逐的過程中又發現了身邊還有其他的泡沫跟我同生共死，我已經無法去忽略靈月的存在，即使靈月的哥哥莫邪不讓我們接觸，我也以為自己不可能有勇氣去跟一個妖王對抗，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蒲曉生跟我說他愛我的時候，靈月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為什麼？

蒲曉生身子頓了頓，他的眸子有點受傷，有點迷惑。

他不懂，在他離開我回蒲家的時候，我的身邊發生了多少事情，即使他那個時候變成了別人，守護在我身邊，可是因為對他的失望和自己的孤單，我的心慢慢的發生了偏移，蒲曉生不再是我的中心，我是個壞女人。

伸出手撫摸著蒲曉生的臉頰，微微笑道：“怎麼辦？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說愛我。”

“我儘快。”

蒲曉生頹喪地看我一眼，無奈道：“看來我錯失了很多啊。”

“沒關係，我念舊著呢。”

蒲曉生瞪了我一眼道：“別是念李晨的舊啊！”

“說不定哦！”

“丫頭，看不出來，這個小子對你用情如此之深。”蒲昭忽然道。

我凝眉，陷入沉思，心道：“師父怎麼這麼說？”

“蒲家是半人半妖，有人性也有妖性，蒲曉生一直都太過壓抑自己，導致他的元靈裡有很龐大甚至是無邊的黑洞，這股吸附力極其強悍的黑洞若是任由擴大，會讓蒲曉生失去本心，可是，剛才的他明明那麼想要了你，居然還能忍住，實屬不易。”

“師父知道蒲曉生體內的那個黑洞？”

“知道，蒲曉生那個黑洞應該是天生的。你的記憶裡蒲曉生還有個弟弟？”

“是啊，是蒲哥哥。”

“從你的記憶裡看，你那個蒲哥哥是從蒲曉生擁有的靈力裡分離出來的。也就是說，蒲曉生的那個黑洞跟蒲哥哥的存在脫離不了關係。”

“師父？那個黑洞若是繼續擴大蒲曉生會失去本心。那你的意思是讓蒲哥哥來填補蒲曉生的空洞嗎？那蒲哥哥會怎麼樣？”

我想過各種可能，可是從師父口中知道蒲哥哥是造成蒲曉生身體裡黑洞的原因，還是難以接受。當初是蒲羅跟我說的妖界雙生子十分稀少，因為兩個軀體要麼勢均力敵，誰都無法幹掉誰才能同時出生，要麼就是蒲曉生這種極其特殊的情況了。

蒲曉生若是吞噬了蒲哥哥，那麼他的力量遠遠比現在要厲害的多。可是當時的情況是蒲曉生將從母體繼承來的力量度化給弱小的蒲哥哥，蒲哥哥是因為蒲曉生的救護才存活下來的，只是，蒲曉生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裡的這個黑洞嗎？

“這黑洞在妖界也是很少有出現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天玉加上鬼界的痴心炎可以修補蒲曉生體內的黑洞，只是，這天玉已經在你手上，那痴心炎卻是極其不好弄到手的。”

“比曲蓮和冥火子還難弄到？”

在我的印象裡，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