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聽得一聲水聲，浮凌和小卡應該都下去了。深吸一口氣，我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一點變化都沒有，既然我是巨靈石，多少都該有點反應才對啊！

想起來黑暗空間那個女的，我對蒲曉生說道：“抱著我。”

蒲曉生嗯了一聲便從身後將我抱住。沒時間去感受他堅實的胸膛，我就進入黑暗空間裡。沒有見到寶寶，但是空間裡已經有大量的已經經過淨化的力量。我滿眼都是寶寶做的鐳射球。看向以前那個我經常出現的位置，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上次進行御靈術的修煉的時候她還出來拉我一把，怎麼現在卻沒有出來呢？我正詫異的時候，她模模糊糊地出現了。雖然不清晰，但是依然是我熟悉的樣子，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看起來比原來要弱些。

“你來了，我需要你幫忙。”我對她說道。這種感覺相當奇怪，明明是同樣的我，可是我卻是真的在和自己說話，這個虛我居然聽到我在向她求助，還點點頭，對我微微一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從前她都是一副祈禱的樣子，最開始的時候還眼角含淚。

她走向我，我看她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樣子，張牙舞爪地想要阻止她，卻只覺得一股充足和實力感襲上心來，瞬間就轉移神識到外面。

我為什麼有股想要緊緊抱著蒲曉生深深地看他兩眼的衝動？不會是那個虛我想要這樣做吧？不要不要！

“閃開一點。”我對蒲曉生說道，聲音卻是說不出的沉穩，這個還是我的聲音嗎？雖然聲調一致，但就是有股不容忽視的威儀，連我自己都嚇一跳。

蒲曉生怔愣了一下就迅速跳開，卻是在岸上不遠處一直盯著我，緊鎖眉頭，大概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我，所以很不適應，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探究的眼神幾乎把我射穿。

手心緩緩升騰起一股強大的靈力，雖然形狀也就是個手掌大小的力量球，但是這個力量球的純度絕對高出我能做出的範圍，果然元靈夠厲害啊！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

我不由自主地就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手指的血絲慢慢地融合在力量球裡，力量球飛速旋轉吸收著，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粉紅色，而手上那枚蒲家戒指又適時地撐起了個超強的泛著藍光的結界。

我驚異了，心裡又很踏實，這樣的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居然混合的很好，雖然兩個人的神識複合了，但是我還有我的思想存在，而且居然也沒有任何異樣或者不舒服，就是人界換個心臟什麼的不也有排異性？

可能虛我也是我流失的一部分人格也不一定呢。

力量球的旋轉速度漸漸升高，慢慢地開始如花開一般慢慢綻放開來，直到成了一個一米直徑的花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花，巨大而玄幻，瑩瑩地綻放著，閃耀著。

等到花型固定以後，我已經結痂的手指又被自己咬開，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潛意識裡覺得十指連心啊！不是你的手嗎？居然這麼咬？

花臺脫離指尖，慢慢旋轉飄落，直到落在湖的正中心，我看到湖面開始劇烈波動，而我開始跳開，遠離這個湖面，跟蒲曉生站在一起，蒲曉生沒有看那湖泊，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我。

我還有神識，所以可以說話：“看夠了沒？”

花臺漸漸融進湖面，慢慢隱進湖水裡，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平靜。

“你到底是誰？”蒲曉生問道。

因為自己剛才做的力量球超過身體的負荷力，我只感覺到一陣白光閃過，自己的神識有片刻的茫然，然後就有點眩暈，站立不穩，只隱隱約約看到浮凌和小卡走出了湖面，向我們飛過來。

在昏過去之前，腦海裡都是蒲曉生的那句：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