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讓她再享受片刻的太平日吧!反正,也有限了。
開了!
汗溼重衫,花了一個半的時辰,她終於開啟了另一邊的鎖。長吁了一口氣,她的目光放置於秘室的唯一出入口,那扇門只有下方七寸見方的小口,用來送膳食用。這樣一來,裡邊看不到外邊,外邊地無從知曉她的行為。
這是一扇厚實的木門,厚度至少有三寸,而且門的四周鑲圍著鐵片,加強它的牢固性。
如果硬要以內力震開,不見得不行,但太耗力氣。在無從得知她必須面對多少人前,保持體力才是首要之事,尤其她並不打算再被抓回來。
她的眼光移到微弱的燈火處,淡淡她笑了。
有了出去的方法,但仍缺應敵的武器。她看向束縛住她長久一段時日的鐵鏈,倒也可以權充一用。她灌注真氣於左手掌心,往石床擊去——沒用!除了發疼的左手外,石床始終如一的堅固,這並不是普通的石材。看來楚狂人早有準備了,她對這塊石床無可奈何。
她低叮了口氣,閉上眼坐在床上。突然,她瞪大眼,彎下身體脫下她的靴子,小心地摸索著,最後扯開後鞋下端,小心抽出一隻軟鐵打造的刀片。
幾乎忘了白煦為她做了這兩把精巧的刀片。當年為她打製銀劍時,餘有一些殘鐵,讓他順道打製成刀片,要她隨身帶著,也許有用得到的地方。但她不喜使用暗器不光明地傷人,於是便一直將之縫在鞋底;不用它,但總不丟棄白煦為她而制的任何東西。這麼多年來,她根本忘了有這一回事。
她立即抓住鐵鏈,以氣御力,軟刀片已然成為綱硬銳利的切割物。不消一刻,成功地割下鏈子,成為她的武器。接下來收集碎布與火把,點燃火焰塞在木門的小口上,再潑上燈油助長火勢,馬上使得熱焰狂烈,吞噬了整個門面。
外頭開始傳來騷動,她戒備以對。在木門被人由外往兩離開時,第一道飛掠進來的黑影成了她鐵鏈下的亡命魂。右手順道承接住那人的刀,再往第二名守門人攻去,沒讓他有機會撒迷藥。隨一道刀光揮過,血柱濺向秘室的牆。她奔向出口,凝神戒備暗處可能會襲來的打手。
甬道的盡頭是一段階梯。看來,她被關在地下室,莫怪不見天日。飛縱了上去,持刀劈裂開口處的厚實木門。
“誰——”
門口站崗的人,再也沒機會吐出第二個字。她收回刀,瞥見守門者手持的亦是一把軟劍,她以腳尖挑了起來,端詳一晌,輕吐出聲:“好劍。”既輕且軟,適合她習慣使用的兵器。既然目前銀劍暫時離身,是得找一把替代,那麼如果會面對楚狂人,交手時勝算較多。
將軟劍捆上腰,仰頭看天色,是早晨時光了,約莫是辰時過三刻;而她的路還有得闖。
一陣壓力從身後欺來,她前進一大步,回身時已揮出一刀,守住自己的後空門。
她的刀勢太快,讓後方襲來的人退守不及,玉臂上劃出長長一條血口。
“不錯嘛!不需要等人來救。”趙紫姬飛快地點住傷口周圍的穴道止住血,淡諷的語氣中有著欽服。
“是你!?”原來她是楚狂人的手下。那更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殺死了她,順道替白煦報仇。
“原本想先與你交手分個高下,但想來,我是自視過高了。你練的是殺人招數,做不來點到為止。既然你不必由我來搭救,那不妨先往‘萬仞山’定定白煦的心,再思索殺我之事。”瞧見葉盼融眼中的殺意,她輕嘆著自己只是夠陰毒,而非狠到令人心生膽寒不敢直視。
葉盼融眉梢微揚:“我師父來了!?你引來的!?”
“他總會猜出來,跟我來吧!殺了我,恐怕就找不到第二個人為你帶路了!”
斂住殺氣,葉盼融反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