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心中也是暗喜:“說不定我兒子的下落還真的落在這個小孩子的身上!”劉老爺急忙跟了上去,問道:“小兄弟,我們這是要到哪去?要不要多帶人手?”
梅霖一聽,對啊,自己光顧高興了,竟然忘了要帶人了。那王曉亞雖然失去了法力,可兩條腿卻不失,如果聽到動靜跑了怎麼辦?想到這裡,梅霖說道:“對,對,劉大哥提醒的對。快讓洪大膀去多調人手,先從後面上山,包圍披風岡,我們從正面上去。你兒子就跑不了了。”
“我兒子真在披風岡上嗎?”劉老爺突然聽到自己兒子的訊息,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自己日夜苦思苦想的兒子,沒想到離的自己竟是如此之近,自己卻懵然不知。想來真是慚愧啊!
“那是當然,我的卦是萬無一失,劉大哥但請放心。不過,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只要能找到我兒子,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劉老爺這時再不復那從容不迫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驚喜的就像是遇險的飛機,忽上忽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找到你兒子後,你不可為難曉亞姑娘。”
“這?”劉老爺仔細盤算著,自己的兒子就是因為自己老倆口逼迫他與陳員外的小姐定親,才離家出走,不告而別的。如果真能找到自己的兒子,他願不願意回來,還是個問題。當然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自己同不同意讓他與王曉亞相好這裡。唉,王曉亞這個孩子雖然窮點,門不當戶不對,但是向來名聲不錯,十分勤快,人長的也漂亮,如果身世再好點,也算是自己兒子的佳配了。只是夫人那裡,一心想讓兒子娶陳家小姐,看來自己還得再做做夫人的工作。要是兒子真喜歡,就讓他娶了吧,畢竟還是兒子重要啊!唉,兒大不由娘啊!
想到這裡,劉老爺說道:“好吧,如果真能找到我兒子,我就遂了他的心意。”
披風岡,五里的路程,說說談談轉眼即到。上了山岡,雨卻大了起來,竟是雨落如注。走不多遠,就看到兩間小茅屋。離著老遠,就看到有兩個人影相互拉著手,打著傘,正從屋裡出來,不知要去哪裡?
劉老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子身材修長,肩膀瘦削,不是自己的兒子,還能是誰?劉老爺隔著老遠,就開始高喊:“新兒,為父找你來了。新兒,等等為父!”
那個瘦削的肩膀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在雨中慢慢的轉過身來,那是一幅俊雅的面孔,只是在眼角有著一絲憔悴。另一個如詩如畫的面孔,偎依在他的旁邊,只是不知為什麼,那個如詩如畫的面孔,臉色卻變的蒼白,就如雨中盛開了一朵嬌嫩的梨花。
那個俊雅的男子張了張口,想是想叫爹,卻終於沒有說出話來,就那樣呆呆的站著,看著自己的爹爹冒雨向自己奔來。就在這時,只聽到後山人聲喧雜,一個聲音叫著:“兒啊,可想死為娘了!”正是劉夫人率人從後山奔了上來。
那個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抽泣著,喊叫著,向前奔出:“爹,娘!”
一家三口就這樣在這下雨的山岡上,抱頭痛哭。那個如詩如畫的面孔則靜靜的撐著雨傘,蓋住了這一家三口,而自己的身子卻暴露在了風雨之下,任憑風吹雨打,只是紋絲不動。
第二天,劉老爺說服了劉夫人,終於同意迎娶王曉亞。新婚大喜的日子,就定在當日。當然這也是由梅霖算卦選定的,至於吉時自也由梅霖來選定,梅霖成了婚宴上最最尊貴的賓客。十鄉八鎮的賓客齊集劉府,為劉老爺賀喜。
在喜宴之上,劉老爺親自表示了對梅霖的感謝,並宣佈了與梅霖結為兄弟之事。眾賓客自是頌歌如潮,都稱劉老爺慧眼識人,不計大小,都能結交,稱的上是古為今來第一好友之人。
接下來是新娘敬酒,雖然新娘頭戴紅披,但是那嫋娜的神態,溫雅的舉止,如雪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