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那麼，你就要坐牢了。這是說，你果真恨得做下了這種又糟又困難的事。說真格的，你這不是在跟我說著玩兒的吧，是嗎？&rdo;他不經心地問道。

&ldo;當然不是。&rdo;諾瑪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怒火。&ldo;當然不是。你以為不是真的話，我會對你說這些可怕的事嗎？&rdo;

&ldo;這個嘛，&rdo;史提林佛立德醫生說：&ldo;人也常會如此的。他們常會講些自己的可怕的事，而且心中覺得很快意。&rdo;他將她手中的空杯子接了過來。&ldo;那麼，現在，&rdo;他說：&ldo;你最好把心中一切的話都對我說了吧。你恨誰，為什麼恨他們，你要把他們怎麼樣？&rdo;

&ldo;愛能生恨。&rdo;

&ldo;像是流行情歌中的詞句。可是，別忘了恨也能生愛的，這是雙線的事。你還說不是男朋友的事呢。他是你的愛人卻負了你。沒有這回事，呃？&rdo; &ldo;不，沒有。不是這種事。是‐‐是我的繼母。&rdo;

&ldo;兇狠的繼母這類的動機。可是，這多麼可笑，你的年齡早可以擺脫繼母了。除了嫁了你父親外，她又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了？你也恨他嗎？還是你太愛他了，不要與別人分享？&rdo;

&ldo;根本不是這樣的，完全不對。我以前愛過他，非常愛他。他以前‐‐我覺得他以前好極了。&rdo;

&ldo;好了，&rdo;史提林佛立德醫生說：&ldo;聽我說。我有個主意，你看見那邊的門了吧？&rdo;

諾瑪轉過頭去，滿臉丈二地望著那扇門。

&ldo;很普通的門，是不是？沒有鎖，跟平常的門一樣可以隨意開、關。去，你自己試試看。你看見我的管家從那兒進來又出去的，對吧？不是幻覺。來嘛，站起來，照我說的去作。&rdo;

諾瑪自椅子上立起身來，相當遲疑地走到門口開啟門。

她站在門fèng間，轉過頭來懷疑地望著他。

&ldo;對吧。你看見什麼了？一條極為普通的走廊，本來想整修，後來一想反正就要去澳洲了，不值得。現在走到前門去，開啟，這也是沒有機關的。走出去到人行道上去，你就會曉得我全沒有任何想把你關起來的企圖。然後，你滿意自己可以在任何時間走出這個所在的時候，再回來，坐在那隻舒服的椅子上，把你的事情好好地告訴我。這之後，我才會把寶貴的忠告說給你聽。當然，你不必非得接受，&rdo;他安慰她說：&ldo;人是很少接受勸告的，不過你倒不妨接受。懂嗎？同意嗎？&rdo;

諾瑪慢慢地，有些搖搖擺擺地走出了屋子，走到‐‐醫生所描述的‐‐極為普通的走廊上，輕輕扭開了前門，走下四級石階，站到街旁的人行道上，這裡的房舍相當高雅，卻沒什麼特色。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卻不知曉史提林佛立德醫生正隔著百業窗在觀察著她。她站了兩分鐘，然後用了一些較多的毅力轉過身來，又上了石階，關上前門，回到房間裡來。

&ldo;沒什麼吧？&rdo;史提林佛立德醫生說：&ldo;放心了吧，我沒跟你玩什麼把戲吧？一切清清白白、光明正大。&rdo;

女郎點了點頭。

&ldo;這就對了。坐下，別拘束。你抽菸嗎？&rdo;

&ldo;呃，我‐‐&rdo;

&ldo;只抽大麻‐‐那一類的？沒關係，你不必告訴我。&rdo;

&ldo;我當然不抽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