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稱帝的人了,他為什麼還是不長進!?
方小侯爺一抬眼就看見無雙公子正怒視著自己,嘿嘿討好一笑,小侯爺迅速看了看樓下,確定沒人跟來後這才大搖大擺地坐下。
無視主人不歡迎的目光,方小侯爺還不客氣地替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無雙公子雙手一振,雪白鴿子撲騰騰展翅飛出窗外:“小侯爺不在宮中忙登基大典的事,竟跳窗光臨小樓,真是有閒情逸致呀。”
方小侯爺心有餘悸:“本侯整整一天都被禮部官員追著跑,又是裁量又是試衣,還得聽大小官員在耳邊蒼蠅般嘮嘮叨叨,差點崩潰呀。”
無雙公子挑眉:“現在都忙完了?”
“沒。”方君乾得意道,“本侯是逃出來的,估計現在要輪到他們崩潰了。”
肖傾宇:……
王者,就是拋開一切規矩,不講道理惟我獨尊的人中之龍——這句話在方君乾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註解。
“公子,禮部侍郎拜見——你!?”張盡崖還來不及對不速之客發出驚叫,已被小侯爺點了啞穴。
“來得這麼快?!傾宇,幫我擋一下。”飛快閃入屏風後,方小侯爺露出頭,“就說本侯沒在。”
張盡崖怒瞪著方小侯爺:他敢發誓方君乾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的臉皮絕沒有他這麼厚!
“杜大人請進。”說話間無雙公子屈指一彈已解開張盡崖的啞穴。
禮部侍郎杜儀手捧一襲玄黑色的描金龍袍進入大門。
“見過公子。”
“杜大人辛苦了。”想起方君乾的恣意獨行,無雙公子這聲“辛苦”倒是真心實意。
杜儀開門見山道:“這是根據侯爺身量尺寸,百餘織工耗時三天三夜,花費無數人力物力所織就的登基禮服。”
“如果侯爺來到小樓,望公子千萬留住他試衣,若有問題也好及早修改。”
張小朋友很想問一句:你們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
肖傾宇視線不動聲色地掠過花鳥屏風:“杜大人放心,肖某記下了,小侯爺來時定留下他試衣。”
“有公子一諾下官也就放心了,登基大典事務繁多,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接過那襲至尊無上的龍袍,肖傾宇輕輕一句:“杜大人好走。”
直到杜儀走遠了方小侯爺才從屏風後踱出來:“這些個官員一個個精似鬼,都知道來小樓抓人了。”
無雙公子捧起那身龍袍,淡淡道:“過來試衣。”
噎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搖頭接過龍袍。方君乾忍不住腹誹:偏偏這就是本侯的死穴!
寬衣,解帶,脫下火狐滾袍外裘,方君乾穿戴起那套華麗貴重的玄黑描金龍袍。
**有力的指尖露出緄著金邊的長袖。
濃密的黑髮被金龍盤珠紫金冠緊緊束起。
翻好雙龍領,
扣上玄玉扣,
卻在系夜明珠雲紋玉帶時停住了手。這套龍袍的穿戴過於繁複,看著這條腰帶,方君乾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
一雙白玉般的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腰帶。
腰腹微微一緊,
肖傾宇將玉帶兩頭穿過龍袍後腰處的龍鬚,然後讓他轉了個身,長長腰帶回繞他腰身半圈,終於在禮服龍頭處匯合一處。
“咯嚓”一聲,玉帶在一雙纖細有力的手中完美扣住。
看著肖傾宇微仰著頭,有柔軟的青絲貼在他玄黑龍袍上,溫柔與袍同色。
他替他束帶時,神色專注且寧靜,彷彿世間只有這麼一件事值得他投入,上心。
“怎樣?”他長身玉立在他身前。
頎長挺拔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禮服中,那上面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