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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遠的虛空,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已與她無關,什麼都無法破壞她的從容淡定並優雅無限。灼熱的火焰在吞噬她前,她才收回目光,轉頭用滿是悲憐和嘲諷的眼神看著秦震飛和秦家所有人。視線並沒有多做停留,即使是對上秦震飛那雙攙雜著幾許複雜的眼,她也視若無睹,自然也就沒有留意到秦震飛瞬間陰鬱並恨決的眼神。她在看向那些拿著火把的白衣祭祀時,似乎在笑,在冷笑,無畏的冷笑。

最後,女人突然把視線移向小男孩,而後眼神裡出現了一抹柔和和濃濃的疼惜,那雙滿是心疼和不捨的眼神永遠定格在了小男孩身上。

似乎是想告訴小男孩:不要哭!你要堅強!要快點長大!

“娘。。。娘。。。娘。。。。”小男孩在夢裡哭喊著,他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腳下燃起熊熊烈火時,父親卻在臺下面無表情,冷漠如冰!

他跪倒在地,給父親磕頭,給爺爺磕頭,給大娘、二孃們磕頭,給那些穿著白色祭袍的教庭之人磕頭。。。

最後,他的頭磕得出了血,整張臉已經滿是血汙。可是沒有人理他,沒有人去救他娘!所有人的臉上,除了冰冷,就是無情!

他娘只因做了幾句醉詞,便遭此噩運。在最後時刻,整個秦氏家族都漠視不管,都選擇了旁觀,沒有人為他娘哪怕只是申辯一句或哀求一下。

“夜夢似黃梁,晨醒入天玄。我欲乘風去,漫遊天地間。玄黃、天玄,可悽可慚,光明亦是黑暗!”

就是這一句醉詞,就是這一句他母親在家中小院獨飲時的詩句,引出了一場彌天大禍,被他父親的正妻、二房等妻室大做文章,並流傳出去,引起光明教庭震怒。

睡夢中,漸漸的人散了,小男孩終於也掙脫了阻攔,攀上絞刑臺,可是看到的只有一團灰而已。

他為母親收起了那團灰,如獲至寶一般,裝在最心愛的罐子裡。

在那一刻,他恨,他恨他父親的冷漠與無視,恨大娘二孃們的陰謀算計,更恨那個高高在上的光明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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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天亮了。秦化一在痛苦與馬車的顛簸中醒來,又在痛苦與馬車的顛簸中暈厥,一次又一次,但是他的手,卻從未鬆開自已的小包裹,鬆開包裹裡面的小罐子。

因為那個罐子裡是他的母親。

他叫秦化一,母喚乳名:秦朗。秦氏家族,秦震飛的第七子,九歲!

隊伍繼續前進了,一夜的大雨結束之後,天氣又晴朗起來,沒有人來看他,甚至沒有人給他送吃的。

他知道,這一次秦震飛舉家遷移,也是和教庭與帝國有關,更與他母親有關,他母親作的詩詞,似乎也牽連到他秦震飛了。

不過秦家在帝國之中勢力太大了,秦化一的爺爺,就是被封王的三朝元老,秦震飛雖被牽連,但實際上是升官了,只是要離開京都的秦家大宅,帶著自已的子室前往邊州,那裡是帝國的邊疆,也是最大的州郡,在邊州他要繼續積累功勳,為封王做最後的準備。

當再一次醒來時,秦化一似乎已經麻木了,勉強支撐起了身子,靠在車壁上,也沒去揭開車簾查探外面的隊伍走到了哪裡,更不想去管今後要怎麼辦,他只是感覺餓極了,必須要吃飯。

還好,他出逃之前,包裹裡有一些乾糧的。

他解開了包,但看到包裹裡狀況的一剎那,他卻險些又暈過去。

罐子碎了,白色的粉末與他的乾糧混雜在一起。。。

“娘。。。”秦化一瞬間淚如湧泉,他想起來了,秦震飛在打他的時候,似乎擦了包裹一下的,罐子是秦震飛打碎的。。。

“娘,我該怎麼辦。。。娘。。。”九歲的秦化一已經懂事了,生活在大家族的孩子,生活在秦震飛的專橫和他後院妻妾無數的秦家,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