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十七理直氣壯的語氣忽然暗淡下來,好幾次張口,但話到嘴邊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浮殤和門主的接觸雖不多,但他們這些關係近的身邊人卻很清楚。
這兩人之間看似恨不得咬下對方一口肉的樣子,但彼此的世界也沒有人能參與進去。
浮殤對門主的依賴信任,門主對浮殤的寬容放縱,一般人根本無法企及,但這兩個當事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些。
……
外面發生的事兒誰也不知道,浮殤跟蘇南和方河生簡單交代了幾句,並沒有具體說是什麼情況。
兩人也是識趣的人,並未多問。
只是說完之後,蘇南猶猶豫豫的開口:「公子,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談談。」
浮殤點頭,「你說。」
蘇南:「我想向知以提親,她說得要你點頭。」
知以是二孃手下的人,就算不找二孃,也該去國都找顧挽傾。
但蘇南既然會找他,就證明他知道他們三個都是同一人的事兒。
想必就是這次去國都,知以告訴他的。
誰能想到,這世上第一個知道傀儡人真相的,竟然會是知以那個一根筋。
浮殤樂見其成,直接點頭應下,「時間定了嗎?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雖早就知道結果,但蘇南還是激動了一下,「定下了,不過我們打算暗中辦幾桌酒席就好,畢竟我們的身份不宜有交集。」
浮殤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蹙眉,「婚姻大事一輩子只有一次,會不會太委屈你們了?」
知以和甘草一樣,都是她身邊當姐妹對待的人。
當初甘草和衛時定親,她就生怕有什麼地方委屈了那丫頭,知以的婚姻大事也一樣重要。
蘇南心中感動,臉上的笑也柔和了幾分,「不用,這也是知以的意思。」
見此,浮殤也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已經決定要多補償他們。
既然婚事不能大辦,那其他地方就萬不能委屈了知以。
……
交代完事情,浮殤出來的時候,就見許十七和週二正站在不遠處。
兩人似乎說了什麼,氣氛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他正疑惑,兩人也感受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看過來。
週二還好,面色平淡,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許十七卻是在對上浮殤的目光時,瞬間移開視線,立刻就轉身離開。
浮殤走過來,疑惑的看著週二,「他還生氣呢?這次是事出有因,我下次一定會提前告知他的。」
週二知道他是誤會了許十七跑開的原因,也沒解釋,只是打趣道:「你打算頂著我妻子的頭銜到什麼時候?」
雖說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但對於他以後娶媳婦兒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浮殤白了他一眼,「怎麼,委屈你了?」
週二摸了摸下巴,想到自己因為頂著這個頭銜而翻了好幾倍的薪水,十分認真的搖搖頭,「不委屈,我從來不會跟錢過不去!」
浮殤:「……」
「我其實想問問,你以後難道不打算嫁人了?」週二換了個角度問,「你掙這麼多錢,總得給自己留個繼承人吧?」
他主要還是想斷了許十七的念頭,就算斷不了,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去試試。
畢竟二人也是多年好友,在保護浮殤時,也曾多次同生共死過。
別看剛才他勸許十七收起心思,但私心還是想替他爭取一下的。
但浮殤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還不明所以的瞥了他一眼,「我還這麼年輕,你怎麼就給我想到養老送終的地步了?」
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