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只是成歌伸出手去撞在硬邦邦的床沿上,然後悚然驚醒。
猛然驚醒的成歌身子使勁一縮,牽動背上的肌肉一陣的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成歌的牙關再次的咬緊。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背上的傷口,本來已經變成肉糜的背現在竟然已經開始結痂並且有部分的傷口已經完全的癒合恢復如初。成歌就那麼趴在床上一定也不動,回想著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夢境。
人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才會想起家,畢竟還有溫存的空間和溫暖的稀粥,雖說不一定能夠果腹但是一定能夠暖心。家對於遊子來說,大抵就是如此了吧。可是成歌的家又在哪兒呢?等到成歌回去的時候也許就只剩下半棵殘楓和一丘荒草悽悽的墳塋了吧。或許成歌直到死時,也不見得再能回南柯鎮一次了。成歌木然的看看窗外的寒夜,心中滿是悽苦和悲涼。
藉著從窗外灑來的清光,成歌審視這間屋子的一桌一椅。一丈方圓的小屋子,一張八仙桌放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桌子上放著一把白瓷茶壺和兩個茶杯。桌子旁邊還放著三把椅子,除此之外也就是成歌現在所躺的這張床了,簡單至極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住所而已罷了。看在成歌的眼裡,有些熟悉的感覺,雖然比不得山上的擺設,但是這簡單至極的陳設讓成歌想起了剛來時的場景。
一樣是熟悉的一桌一椅和一方床榻,那時還是很惶恐的自己迷茫地等待著將要到來的命運。不同的是當時還有李傾政陪在自己的身邊,此刻只有自己孑然一身。仰頭從窗戶中看著幾縷誤闖進來的星光,喟嘆一聲滄海桑田。雨後的夜空更加的清朗和明亮,窗簷下微微的漏出了一絲夜風,讓成歌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讓飄飛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
成歌正要起身的時候,屋外的巷子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成歌趕緊按下將要起來的身子,斂氣屏聲生怕被這幾個人發現。成歌不明白現在自己身處何方,更是不知道窗外的人到底是敵是友,只能藏匿好自己的身形仔細的觀察著來者。
這兩個人似乎只顧著趕路,並沒有閒心去搜尋周圍屋子裡是否藏有人。仔細用耳朵聽辨著好像是在房頂上不斷的飛掠,帶起屋頂的瓦片呼呼啦啦的翻騰,就如同秋風掃過落葉一樣。滿身是傷的成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現在連平常的四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別說突破了化絡七層的修者就是來兩個普通的同齡人,成歌也是隻有乖乖的躺在那裡等著被蹂躪的命。
隨著呼嘯而過的風聲,成歌心中有些疑惑,這自己剛來時的這片場地就是武試的試煉場?按下心中的疑惑,成歌希望在這路過的人的身上發現蛛絲馬跡,免得到時候讓自己措手不及。
腳步在房頂上不停的變化,所有的腳步都是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輕盈,在房頂上一閃而沒。成歌聽著這幾不可查的聲音,知道來者全是高手。縮了縮身子,盡力的繃緊身體調動體內因為療傷而所剩不多的靈力,時刻是使自己處於較佳的攻擊狀態。
在房頂上保持著律動的腳步忽然出現了一絲紊亂,與此同時這片區域的寧靜終於被打破了。一股鋒銳的劍氣從遠方迸射而來,帶著細微的破空聲直朝著成歌所在地數丈以外的地方的房頂上衝去。這股劍氣雖然只有細微的破空聲,卻是讓這片空間風雲大作,帶起的狂風掀起了周圍的屋子上的瓦片,如同秋風裡那隨風亂舞的落葉。只是這看似凌亂的瓦片中孕育著最暴虐的殺機,每一片飛起來的瓦片都是一柄殺人於無形的利劍。這隨意地一劍的威勢比成歌的劍一威勢大了很多,成歌聽著這一招發現這劍招中竟然蘊含著不俗的劍道修為。
不遠處那個被攻擊的人也不甘如此被人挑釁,用腳在房頂上狠狠的一跺,一根數丈長數尺粗的房椽子應聲而起,順勢一腳踢出裹挾著無邊的猛力對著漫天的瓦片就暴虐的衝撞了過去,這是一力降十會的手段。
兩者野蠻的衝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