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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稀全程注意他們的動靜,也看到了路易斯和斗篷女交流的過程,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具體內容,路易斯那一臉的嫌惡和嘔吐的表情卻並非偽造。嚴稀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來他大概是對菜品或者餐廳有什麼意見了,在心中暗暗罵了句——作。
包廂門被輕輕叩擊了幾下,隔間外的服務員片刻後將門拉開一條縫隙,目光在包廂內轉了一圈,落在嚴稀身上:“嚴小先生,衍少來找你了。”
“邵衍?”嚴稀愣了一下,緊張地瞬間站了起來,他師父拉了他一把沒拉下,屋裡人都因為他這個動靜注意到了服務員的話。
高遠和斗篷女那群人齊齊交換了一個眼神,斗篷女扯了坐在床邊的路易斯一下,朝他小聲說了幾句話。
門被開啟,邵衍帶著田小田走了進來。
他可不懂什麼待客之道,來這裡也跟其他人沒什麼關係,哪輩子他也沒淪落到去賣笑討好誰,邵衍也就全程保持面無表情,只淡淡在屋裡掃了一眼。嚴稀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忙,到現在電話裡的內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只依稀記得嚴稀說自己晚上會帶來幾個難纏的客人。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官方發言人田小田手上提著幾個酒瓶笑眯眯地放在桌面上:“這是各位剛才點的酒,順便先給各位送過來了。”
剛才點了酒的幾個人臉上立刻帶出了笑,一邊客氣地說辛苦,一邊迅速將幾個酒瓶朝自己包裡塞。剛才路易斯要點酒沒點到他們就覺得要糟,按照高遠他們這幾個人霸道的作風也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事呢。高遠看他們藏酒臉色果然不好,餘光注意了他們的動靜好一會兒,視線卻一直落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的邵衍身上。
邵衍的本人和他想象的有點不同,其實他也沒去認真想象過一個陌生人會是個什麼樣,頂多在腦海中下意識有個輪廓罷了。研究廚藝的嘛,尤其是做C國菜的,和油煙打交道總是難免,即便不因此變得油膩,但身上多少會帶著一些廚師的煙火氣。邵衍斯文的打扮讓他一開始還以為穿著廚師袍的田小田才是正主,等到發現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後才轉變了思路,邵衍一身白T恤配寬鬆牛仔外套,褲子是最普通的純色貼身牛仔款,穿著一雙高度過了腳踝的板鞋,時下比較常見的年輕人打扮,因為他身材出色面板也白的原因莫名多了些潮味,比起嚴稀那樣刻意的打扮還要顯得更精緻一些。這樣的人跟廚房乃至於書法看去根本毫無關聯,如果不是早知內情,誰也不會將他朝這兩個職業關聯起來。
斗篷姑娘的臉上立刻帶出了笑容,她其實只是不爽嚴稀,對御門席和邵衍卻是沒什麼意見的。剛開始看到雜誌上邵衍的封面照時她就覺得對方長相合口味,只是沒想到現在見到的真人居然比硬照還要顯得精緻一些。拍硬照的時候因為化了妝,出來的效果多少有些脂粉味,邵衍本人的五官卻是根本無需用這些工具來修飾的,論精緻根本比硬照差不到哪去,但卻更多了一種天然清新的味道。他平常霸道的氣質也不是硬照那一個瞬間能抓拍出來的,站在那裡自然而然的就讓人目光移不開了。
被邵衍進屋時的目光掃了一眼,斗篷女莫名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些,一旁的高遠餘光注意到她花痴的模樣,一臉吞蒼蠅的表情在桌下踹了她一腳。
“你大爺!”斗篷女搖晃了一下,扶著桌子才沒摔倒在地上,詫異地回踹了高遠一腳低聲罵道,“丫毛病啊?”
高遠捂著被高跟鞋尖踹到的部位失語片刻。
邵衍早已經習慣了被注視,他將一個花釀瓶子放在嚴稀面前,上下掃了對方几眼後道:“這是才出來的百香果酒,我嘗著味道還不錯,家裡和你哥那邊都已經留了,這瓶是給你的。你都幾天沒回去了?阿姨前幾天還問起你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