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海域裡除了那群該死的鮫人,還從來沒有過誰敢動西雅海族一根汗毛。
但是今天西雅海族最精銳的戰士卻傷了好幾個,死了一個,就連身為公主近侍的蜃樓也被廢了一條胳膊,這讓身為爾雅二哥的燭瀾格外憤怒()。
為了能儘快找到自己的妹妹,西雅海族的大軍正在快集結,現在已經有十幾萬人分散在這萬里海域了,要不了三天,整整一百萬人就會集結著在海中大規模地毯式搜尋。
燭瀾此刻正在聽其他派出去的幾路部隊彙報的訊息。
這些訊息得出的結論歸結起來就是:那個修真者很狡猾,到現在暫時還沒有蹤跡。
“這樣子嗎?”燭瀾俊朗得近乎妖媚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一枚長長的獠牙從嘴角伸出一小截,“繼續搜尋,一有訊息立刻告訴我,我要親手撕了這個膽敢冒犯我妹妹的混賬。”
“回稟二殿下,血鯊部有訊息傳來。”門外一個蝦兵游過來稟報道。
“哦?”燭瀾眼睛一亮,“快讓他進來。”
血鯊部是西雅海族專門負責搜尋的一支部隊,他們馴養的血鯊可以分辨出稀釋在十公里海域的一滴血的腥味。
一個長相粗獷,身上纏著海藻的壯漢遊了過來,拜倒在燭瀾騎著的海馬的面前。
“好了,快告訴我是什麼訊息。”燭瀾微微一笑,“現那個修真者的行蹤了?”
“是的,殿下。”壯漢抬起頭,“血鯊覺了一種新的血液味道,它不屬於我們西雅海族的任何一種,是來自6地的味道。”
燭瀾興奮地深深呼吸一口,兩眼直視壯漢:“好,立刻帶路。”
當燭瀾率領著近萬人的隊伍趕到洞穴口的時候,那裡只剩下一些被扯斷的海草,一條被剖開的魚,還有被吐得滿地都是的魚骨頭()。
“是那個修真者,還有爾雅,我可以聞得見爾雅身上的味道。”大面積的海水從燭瀾耳朵兩邊的腮湧入,然後再撥出。
“傳我的命令,以這裡為中心,方圓千里的海域展開大面積搜尋。”燭瀾握緊了手裡的三叉戟,“區區一個修真者就能讓我們西雅海族動用這麼多的人力,我會讓他後悔的。但願他還沒有對我親愛的妹妹做什麼。”
梁夕揹著爾雅一路疾馳,很快他就覺了不對勁。
這一片海域的海族士兵明顯多了起來,而且很密集。
“難道他們現我了?沒可能啊。”梁夕再次饒海底石林躲過一小隊的海族。
同時他的手腕又因為塞著爾雅的嘴被她咬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不斷滲出來,火辣辣的疼。
“你再咬我就卸了你的下巴!”梁夕這次是真的怒了。
自己一直尊重女性才沒有對這個小丫頭動粗,誰知道她居然這麼過分。
自己帶著她躲了一路,她就咬了自己一路。
如果不是自己可以快復原,恐怕血早就流個三三四四了。
爾雅倔強地看著梁夕,嘴角才殘留著梁夕手腕的一絲鮮血,眼神毫不退讓:“你恢復那麼快,在意我咬你幹嘛,你無緣無故抓了我,還不許我反抗?”
“不是你什麼神經要抓我,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梁夕見四下沒人,吼道。
這個臭丫頭太不講道理了吧,明明就是她先挑起的衝突,怎麼現在還是自己不好了?
“如果不是你要抓住我們,我現在早就回去了()!”梁夕咬牙切齒道,“別逼我打女人。”
梁大官人的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爾雅被梁夕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了,眼睛裡蒙起一層水霧,垂下頭聲音說不出的委屈:“人家,人家只是想逗你玩玩的嘛——”
透過擋在眼前的長,爾雅看到梁夕的鮮血正被海水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