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和楊證對這個提議都有些動心,但是經過仔細考慮後,楊證還是否決了這個誘人提議,道:“橋叔父,嶷兄,我認為最好還是按兵不動,也把已經出城的孫高調回城裡,因為南面戰場上的情況實在太亂了,敵人的兵馬又太多,我們的少量軍隊去了根本無法分辨敵我,還很可能被敵人乘機偷襲,白白犧牲將士性命,與其弄險,倒不如先保住有生力量,等敵人的混戰有了結果,或者摸清楚了南面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劉勳和袁胤的隊伍又會突然打起來,然後我們再尋機出手,也為時不遲。”
聽了楊證的這番建議,儘管覺得錯過這個寶貴戰機太過可惜,但是考慮自己手裡的力量不足,麾下也沒有什麼特別能衝能砍的大將勁兵,橋蕤猶豫再三,還是接受了楊證的這個建議,傳令孫高讓出城隊伍回城休整,也收回了幾名化裝成荊州兵的傳令兵,以免鬧過了火反倒露餡,又派出大量斥候偵察南面戰場情況,準備著謀定而後動,不在這個混亂時刻去胡亂攙和。
楊證提出了一個聰明的建議,橋蕤也做出了一個英明決策,這個時候徐州軍隊即便出兵到南面參戰,也非得是暈頭轉向不可,還極有可能變成眾矢之的,被頭暈腦脹的袁胤、劉勳和荊州三軍聯手圍毆。因為此刻的南面戰場上,形勢已經亂得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每一支隊伍每一個人都是稀裡糊塗,敵我難辨,搞不清楚誰是敵人,誰是友軍,只知道揮刀砍人,挺槍殺人,為了不被人殺而拼命殺人。
劉勳隊伍在砍袁胤隊伍和荊州軍,因為劉勳很明白這時候如果殺了劉琦和袁胤,那麼劉琦和袁胤一旦緩過氣來,非得把自己全家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不可,所以為了活命,劉勳除了指望橋蕤迅速來援外,只能是仗著目前隊伍準備最充分、投入作戰兵力最多的區域性優勢,拼命的攻擊荊州軍和袁胤軍。但即便如此,因為袁胤隊伍和劉勳隊伍穿著同樣軍服的緣故。劉勳的隊伍裡還是一片混亂,根本就不能分辨單獨的敵人,只能靠旗號辨別大隊對手,不小心互殺致死者不可計數。
荊州軍比劉勳隊伍更混亂,劉琦的衛隊根本就不知道對面的袁耀軍士兵是敵是友,為了活命只能是拼命的砍殺,好不容易趕到現場的荊州援軍則更混亂,不知道劉勳和袁胤到底誰才是想殺劉琦的敵人,只能是把劉勳和袁胤的隊伍一起打。
袁胤軍同樣混亂還更悲摧,主帥被劉琦衛隊生擒。被迫與劉勳隊伍同室操戈。混戰中被劉琦衛隊誤砍誤剁,荊州援軍趕到戰場後,對他們也是二話不說掄刀就砍,暈頭轉向得天旋地轉。被誤殺誤砍者數不勝數。想要保住性命也只能是見人就砍。見人就殺,和劉勳隊伍打,和劉琦衛隊打。也和荊州援軍自家士兵打,總之是和天鬥,和地鬥,鬥得不亦樂乎了還在鬥。
如此一來,一幕絕無僅有的壯觀奇特場景也就展現在世人面前了,劉勳隊伍營外的曠野上,袁耀軍和荊州軍徹底攪成一團,敵只有我,我中有敵,各式各樣的軍旗軍服讓人眼花繚亂,喊殺聲震天蔽野,血肉橫飛得讓人觸目驚心,每個人都象是瘋了一樣的拼命殺人,刀砍槍挑斧劈,拳打腳踢牙齒咬,扭打滾地摟抱在一起同歸於盡者屢見不鮮,地面上屍積如山,血流滿渠,死傷慘重得讓人慘不忍睹,滿地屍體中卻楞是沒有一名荊袁聯軍共同的敵人徐州士兵。
無法描述具體程度的大混戰,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直到荊州大將鄧龍率領一軍殺入重圍,接應住了已經死傷超過七成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