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刻都守在亞當身旁,生怕有人搶了自己劫來的寶貝,只是偶爾出去透透氣。
亞當一句話也不說,這多少還是讓敖順有些擔憂的。他知道亞當已經失憶了,卻不知道亞當的記憶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復甦。
兩千年的記憶,包括在虛空中和耶穌一起度過的光陰,現在這些東西都在以極快的速度灌進他的大腦。所有的痛苦皆來源於此,而敖順卻一無所知。
在敖順看來,亞當的頭痛是因為傷勢復發。可是為什麼只是頭疼,他一直都想不通——難道吞噬了月石殘片的損傷主要是精神上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對於亞當來說,每一分鐘都像一整年一樣漫長,在這個漆黑的洞穴裡,白天與黑夜的交替並不是那麼明顯。
他咬著牙,默默地忍受。
終於,一個星期之後,亞當看起來漸漸好轉了。
“好些了嗎?”敖順走到亞當身邊,低下身子仔細地檢視著,問道:“需要吃點東西嗎?先前兩個已經被我處理掉了,你喜歡吸什麼樣的人的血,告訴我,我去幫你弄過來。”
那神情很有一點跟亞當套交情的意思,在他的思維裡依舊認為自己有機會趁著亞當失憶將他控制起來成為自己的一個傀儡。
亞當閉著眼睛沒有說話,臉上呈現幾日來少有的平和。
“還是說你連自己其實是血族也忘記了呢?”敖順問:“難道我還要強迫你吸血?”
亞當依舊閉著眼睛,微微張了張口:“讓我……休息……”
“行吧,但東西也不能不吃。我還沒聽過受傷之後可以不吃東西的。我再去給你捉兩個來。”說著,敖順緩緩站了起來,化作白煙消失在原地。
“你這個傢伙……”目送著敖順離開,亞當竟緩緩的起身。
其實,他幾天之前就能動了,可他一直強忍著不讓敖順發現罷了。當時雖然還沒恢復記憶,對敖順的意圖一無所知,可是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敖順的危險性。所以,他選擇了提防。
此刻,額頭上的血管還肉眼可見。腦海中的記憶還在不斷重組,可那已經是接近最後階段。雖然還有痛楚,但大部分的記憶已經恢復。
所以此時,他也已經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還是算錯了,是我太大意,太心急了。沒想到敖順會趁著這個時候挾持我。”亞當透過洞穴的縫隙往外望:“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憑我這副身體,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可是如果讓他知道我已經恢復記憶的話,會不會……”
可能性很多,一旦知道亞當已經恢復記憶,敖順有可能對亞當採取各種措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維持原來的協議。
做過了這種事,就算亞當真想繼續原本的協議,恐怕他也不會相信了吧。
那麼協議破裂,敖順最有可能做的,就是挾持亞當,以亞當為人質和西方交換將臣。這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如果這種辦法真有用,亞當邀請敖順當護衛簡直就是再愚蠢不過了。
若是之前,敖順也肯定不會嘗試這種做法。但現在,如果協議已經面臨破裂,就算再愚蠢恐怕他也得試一試了。
而一旦這麼做,不管最終能不能換到將臣,首先整個西方都會知道亞當已經被俘虜。這樣的話,西方剛剛建立的格局將會整個崩潰。而另一方面,亞當在敖順手中能否順利在一年之後恢復也是難說。
血族,一旦被將鮮血放乾淨,就算是始祖也會陷入沉睡。敖順就算再傻也不會由著亞當恢復過來找他麻煩。到時候,亞當恐怕只有被封印一途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瞞著他了。”亞當細細地思量著。
不一會,一縷白煙從洞穴的縫隙裡飄了出來迅速在亞當的面前組合出了人形。
敖順將兩個女人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