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戰他只帶來了3500的足輕,而且都擺在了我們看得見的正面。從他的動向上判斷是心存觀望,主公不必過於在意!”
“是啊!我想也是……”正在此時我忽然聽到從下游傳來一陣喊聲,由於我正在說話所以沒聽清楚。再側耳細聽時,喊叫已經變成了亂哄哄的一片,不過聽那股激動勁兒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下面怎麼了?”我問竹中半兵衛。
他困惑的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聽清楚。
“報……稟報殿下!”我正要派人去打聽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長野傳令兵跑來跪在了我的面前。“稟報殿下,我長野家武士和田業繁、後閒信純、多比良守友三人,共同討取了巖城友通!”
“什麼!!!”我聞言驚起,迫不及待的用望遠鏡向下遊看去。果然,那裡的2000三好軍已經完全崩潰,大量丟棄了武器的足輕向南面的官道逃去。赤井直正看來也放棄了與波多野秀治會合的企圖,收攏了一些殘兵敗將向西面蟠根寺城的方向退走。“如果波多野秀治拿著鐵炮隊當寶貝的話,那就讓他自己留著吧!”我對竹中半兵衛玩笑到。
“雖說已經這樣了,但至少會再拼一下的吧!”他笑著指了指對面半天沒動的波多野三線部隊。“就是為了掩護逃跑,他們也得再拼一下!”
“哦……”我也扭頭向那邊看去。
不愧是天才軍師的預見,波多野秀治的本陣真的動了起來!700餘人的鐵炮隊在3000長槍足輕的保護下,開始前進到二線攻擊位置,混雜的服裝表明他們是由幾家拼湊而成,而那3000長槍足輕卻明明白白的是波多野秀治的近衛軍主力,而且武士的比例相當高。
鐵炮足輕們登上了幾座小丘,開始準備瞄準射擊。長槍足輕們則並沒有急於上前解救苦難中的同伴,而是背向小丘嚴密保護著上面的鐵炮足輕。他們的目的非常明顯,居高臨下對戰鬥中的我軍進行壓制,只要把前田慶次和山中鹿之介趕下了河,哪怕只是暫時的,他們就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或者是……是逃跑的機會!與此同時,上游一直沒有受到攻擊的浦上宗景部和少量波多野軍,此時也謹慎的開始向中央靠攏。
這確實是個如意算盤,靠後的位置避免了我方遠端武器的打擊,弓箭、鐵炮都不行!只是我不可能讓他們如意,徹底打垮他們是必須的,我要在這裡一次解決丹波問題。
“命令大炮發射,目標敵方鐵炮隊聚集的小丘!”我大聲命令到,以至不用透過傳令兵操炮手們就能清楚的聽見,因為他們就在本陣的幕府裡,距我還不到10米。
大炮現在可是我的寶貝,儘管只是兩門小口徑炮,除炮手外還有裝彈手、火藥填充手、搬運工、車伕等等,每門炮周圍都有15個人伺候著。聽到我的命令,助手們立刻七手八腳的撤去了蒙在炮身上的苫布,火捻在炮手的火把光顧下“茲、茲”的燃了起來,第一發早就準備就緒了。
“轟!”的一聲巨響,河對岸一座站滿鐵炮足輕的小丘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在炸點周圍的二十餘人頃刻喪命,外圍受傷的人數更多,其中十數人殘缺不全的肢體飛上了半空,隨後落在了下面那些守衛的長槍足輕隊裡。沒辦法,他們的隊形實在是太密集了!“轟!”另一發炮彈也隨後炸響,兩發幾乎沒有什麼間隔,而且也造成了差不多的損失。
聯軍崩潰了!不止是遭受了打擊的部隊,就是那些至今還未上陣部隊也開始了潰逃。開玩笑,誰能和這種來自地獄從未見過的武器作戰!一直糾纏著前田慶次、山中鹿之介的敵軍逃走了,不管不顧的向後退去,無論武士們怎麼吆喝以至劈砍都不管用。鐵炮足輕也逃跑了,儘管700人中損失了還不到100人,可據說遠端攻擊計程車兵勇氣遠遠不及近戰的!他們將每支價值50以上的鐵炮隨意丟棄,混在湧動的人流裡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