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著胤祥的眼光,也是異常慈愛。
胤禛沒有在聽,他正盤算著該將誰借給胤礽,念頭正轉到小年子身上時,胤礽的聲音不遠不近地飄了過來,“四弟,你那裡是不是有個叫夏從容的小太監?”胤禛怔了怔,緩緩點頭時,胤礽又道:“這回能不能借我一用?”
胤禛心裡一沉,猶豫著沒有應聲,康熙看看他,又看看胤礽道:“怎麼想起點名要人來了?”胤礽道:“兒臣曾在宮中見過這個夏從容幾次,覺著比別人伶俐討喜些,這回既然有這麼個機緣,便想問四弟借他一用。”說著胤礽側首看胤禛道:“四弟,我借用幾日就還給你,不會不捨得吧?”
旁邊的三阿哥胤祉道:“什麼寶貝,還問舍不捨得,四弟哪會這麼小氣?”胤礽不看他,只盯著胤禛,胤禛緊抿唇角,半日後終道:“二哥這麼看得起她,讓她去幫忙,這也是她的福分。我明日就讓她到毓慶宮點卯去。”
永和宮。
從容正和香羽、凝霜兩人吃著年下的瓜子解悶。因說起洛兒,凝霜一撇嘴角道:“我最看不得她那樣兒,做不得活也就罷了,眼裡還沒人,天天就巴巴地等著四爺把她召上床去。”從容“噗”地一聲,險些將瓜子吐在香羽臉上,凝霜唸了一聲佛道:“幸好四爺看不上她,否則我們都得看她的臉色呢。”
香羽笑著推了她一把,“好了,別說她了,即便她真成了四爺的屋裡人,也管不到我們頭上。再說,等皇上為四爺選定了人,成了親,她又能算什麼?不過也是個可憐人。”凝霜點頭道:“這也是,有時我看著四爺對她那樣兒,也覺著她有些可憐。又不討爺的好,娘娘那裡也交不了差,不過她轉頭給我臉色看時,我又覺得她可恨了,活該她那樣兒。”
從容邊聽著,邊低頭吃瓜子,凝霜忽然推她道:“小瞎子,你成日和爺待在一塊兒,可知道爺喜歡什麼樣的?是不是喜歡香羽這樣的?”
香羽紅著臉啐她一口道:“小蹄子又胡說,你幾時看見爺對我另眼相待了?”
“爺沒對你另眼相待,可也沒兇過你啊。你看我們這兒,除了福公公不算,小瞎子給打過;我和雪舞給罵過;小年子和小路子現今都近不了身。只有你,爺可是從來都沒一句重話。”
“那是我行事小心,爺自然說不出什麼,”香羽指指從容,“你看,如今小瞎子伺候得好了,爺不是一句重話也沒有?”
“何止重話都沒有,”凝霜點著頭,咂巴著嘴道,“你們覺沒覺得,爺近來脾氣可好了,笑得也多了?”
香羽頷首道:“我也覺著了,是不是因為快定親的緣故?”
“嗯,說不定皇上那邊已經透風了,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讓爺這麼樂意。”
“不知道啊。”
香羽說完,和凝霜對視一眼後,齊齊將頭轉向了從容,“小瞎子。”
從容搖頭兼擺手,“我怎麼知道?”
“你天天跟著爺,怎麼會不知道?”
“爺又不會同我說這個,你們想知道,還不如去問問福公公。”
“福公公……”凝霜悶聲道,“福公公知道了也不會同我們說,要問了,他一定會說,‘你們只要做好份內之事,別的……’”凝霜還在拿腔拿調地學著福喜的口氣,從容已連咳數聲,鬆開手上瓜子站起身道:“福公公。”
凝霜和香羽也忙跟著站起身,福喜看著散了一地的瓜子殼搖了搖頭,香羽忙道:“福公公,我們這就會收拾乾淨的。”福喜沒應聲,只對著從容道:“爺回來了,快去伺候著吧。”從容點頭,拍了拍身上的果屑後快步而出。
福喜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凝霜好奇,上前問道:“福公公,這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怎麼就嘆氣了呢?”福喜沒說話,仍是嘆出一口長氣,太子爺特意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