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起前話,側首看他道:“九爺就不怕娘娘知道後生氣責罰?”
“怕什麼?到時候我用泥把它封住,再在底上鑿個洞,就說是老鼠弄的。”
從容抿唇一笑,“果然是老鼠弄的,還是兩隻小老鼠。”
胤禟勾起嘴角,“你來不來?來就算你一隻。”
從容覺得自己不當這隻老鼠不行,遂低聲道:“來,奴才自然得來。”
胤禟笑得更為歡暢,“我已經同八哥、老十都說好了,等你一回永和宮,咱們就找一日喝個痛快。”
從容點著頭,忽又想起道:“要不要叫上四爺和十三爺?”
胤禟想了想,“老十三歲數小,不能喝;四哥麼……”
他沉吟未語,從容道:“九爺不想叫上四爺麼?”
“這倒不是,只不過四哥在總覺得有些拘束,而且四哥若是知道這酒是打哪兒來的後,保不準會斥我們一通。”
從容也知道胤禛讓他犯怵,“多個人多份熱鬧,不過九爺既然怕的話,也就不用叫上了。”
“什麼叫怕?”胤禟一瞪眼,挺胸抬頭道:“等著,到時候我去請四哥,他來不來,我可就管不了了。”
從容聽他前一句豪情萬丈,後一句又有些退縮,不禁有些好笑道:“九爺難得相請,四爺怎麼會不來呢?奴才就等著爺的好訊息吧。”
“嗯,”胤禟一點頭,又問她道:“過了今日,這喜事也就算辦完了,你幾時能回去阿?”
從容正為這個頭疼,此刻便悶聲道:“太子爺還沒發話呢,奴才也不知道。”
“我才問過小卓子,總應該就是這兩日吧。到時你給我個準信,我就來請。”
“嗯。”從容點頭應允,胤禟聽見遠處漸近的腳步聲響便道:“我先走了,他們說不定是來鬧洞房了。”
從容答應著退回原位,石碌對她“噓”了一聲,擠眉弄眼道:“小瞎子,你不是四爺的跟班麼,怎麼同九爺也是那麼熟絡?”
從容站直了身子,看著胤禟遠去的身影道:“投緣唄。”
“投緣?我看是削尖了腦袋投爺所好吧?”
從容“哼”了一聲沒做理論,說得來就多說幾句,說不來就少說幾句,她交朋友從來就是這個原則,別人怎麼看,她可管不著。
這時,一群人已簇擁著胤礽漸漸走近。
“二哥,聽說新嫂子長得不賴阿。”說話的是三阿哥胤祉。
“照我說,美醜不論,最重要的還是身段好。”大阿哥胤眩�膊逕狹俗臁�
五阿哥胤祺還未娶妻納妾,於是懵懂道:“身段好有什麼用?”
胤眩�胴返i互看一眼,會心一笑。
“身段好啊,嘿嘿,”胤眩�牧伺呢縫韉募綈潁�昂麼Χ嗟檬悄兀�院竽憔突嶂�懶恕!�
說著話他們一行人已來到喜房門前,石碌和從容連忙請安道了賀詞,胤礽微微笑著,眼光有意無意地滑過從容的面龐,落到了胤禛的身上。
胤禛卻是目不斜視,看也沒看從容一眼,就強拉著胤祥步入喜房。從容垂下眼簾有些失落,這麼多天不見,難道他還要同她冷戰,不理她麼?
紅燭下,喜床邊。胤礽在一片嬉笑與恭賀中挑開了新娘李佳氏的蓋頭,他細細打量了李佳氏幾眼,柳葉眉、丹鳳眼、烏鴉鴉的頭髮上珠翠環繞,說不得好看,只能說過得去而已。胤礽有些失望,與李佳氏喝合巹酒時,他的眼風一直望著門外,如果……如果讓從容穿上這身喜服,該會是怎樣的風姿?
夜深。
皇子們陸續而歸,從容在門口不斷躬身相送,她收到了胤禩的一個微笑、胤禟的一個擠眼、胤礻我的一聲招呼、還有胤祥的天真笑顏,“小白,你今兒穿紅的,真好看。”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