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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異想天開的夢,每次醒來,都覺荒誕不經。她對此很不適應,總想著哪天會打破這個夢境,可惜,她打不破;而胤禛,擺明了要讓她的夢越做越沉。

從容無法,她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將木雕床當成席夢思,要將胤禛當空氣。在如此的自我催眠下,她終於漸漸熟慣了這夢中的日子,睡夢中的十八般武器也都一樣樣地給演練了出來。

這天胤禛睡得正香,房內忽然間就是“咕咚”一聲巨響,驚得他立時睜開了眼。起初他以為是有人碰倒了東西,正想查問時卻發現床帳散開,從容不知所蹤。胤禛忙起身檢視,剛探出半個身子,已有人揉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胤禛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揚眉笑道:“這回可是你自個睡床底下的。”從容摔得有些發懵,稀裡糊塗鑽進床帳後,就有小太監在外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胤禛帶笑道:“沒事。”外頭應了一聲後再無聲息,從容看胤禛臉上露出少有的笑意,咬了咬唇道:“這可不是奴才自個下去的,是給爺擠下去的。”

胤禛臉上笑意更濃,“那和你換換?”

“不用不用。”從容急忙搖頭,雖說在她眼裡,四魔王還是個小屁孩,可她實在難以想象自己在他身上爬進爬出的情景,還是太平點的好。胤禛一時沒了睡意,從容見他盯著看她,伸手將毯子矇住大半個頭臉道:“四爺再不睡,小心明日讀書時沒了精神。”

“不會,”胤禛道,“每晚被你鬧一鬧,早就習慣了。”

呃?從容愣住,將毯子往下移了移道:“什麼時候鬧過了?”

“你不知道?磨牙、說夢話、踢被子都是你的拿手好戲。”

“哪有?”從容抵死不認,“是四爺自個在做夢吧。”

胤禛一笑,學著從容的語調道:“‘來串糖葫蘆,個頭大些的’;‘急什麼急,我還沒吃好呢’。”

從容驚得嘴都合不攏,胤禛開心道:“這些總不見得是我編的吧?”

從容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辯解說:“人總是要做夢的嘛,說幾句夢話有什麼好笑的?”

“說夢話是沒什麼好笑,不過像你這樣天天說就比較有趣。”

從容給他說得十分窘迫,“刷”地一下就將毯子蓋過了頭頂,胤禛似乎想起了什麼,推推她道:“我問你,那個魔王是誰?你在夢裡為什麼總叫著要打他?”

魔王?魔王不就是眼前這個四魔王麼?從容差點沒從床上又滾下去,絞盡腦汁才想到話語搪塞胤禛道:“魔王是我家……是奴才家養的小狗。”

“狗叫這個名字?”

“因為它從小喜歡亂吠亂叫,又愛欺負人,常做壞事,所以就叫它魔王。”

“是麼?”胤禛若有所思,“既然它這麼不討人喜歡,你怎麼還念著它?”

從容訝然道:“奴才哪裡念著它啦?”

“你做夢都做到它,還不是想著它?”胤禛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不念著它,怎會時時做夢都做到它?”

從容撓了撓頭,胤禛微笑道:“其實你心裡還是挺喜歡它的罷?”

喜歡?從容差點沒背過氣去,喜歡他個大頭鬼!除非他真變成只小狗,不然她怎會喜歡他這個愛折磨人的小魔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雖然從容已能適應宮中生活,可她絲毫沒有放棄穿越回去的想法。她不僅將胤禛的書房摸了個遍,還偷偷在他睡房中四處翻找。這天她去得早,恰逢香羽不在,幾個宮女太監都知道她是值夜的也不來管她,從容得此良機,豈會放過?她先將未上鎖的櫃子都翻了個遍,又將幾個存放細小物件的木盒也開啟來細細察看,全無成果後她又走到床邊翻看起來。

四魔王會將那把鑰匙藏在哪兒呢?除非他貼身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