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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眼腳邊的她,道:“磨墨。”從容聽話地拿起墨條,研磨時卻不似往常用心,胤禛頓筆道:“又要我教你了麼?”從容像是沒聽見,繼續在那畫著圈,胤禛看她呆呆的,伸手就往她手上抹了一筆,“你又發什麼呆?”

從容感到手上溼涼,“哎”地一聲縮回了手,待看清胤禛在手上留下的痕跡後,她皺攏雙眉,沒好氣地看了胤禛一眼,“爺有的是紙,寫到奴才手上來做什麼?”

“不這樣怎麼能召回你的魂,”胤禛放下筆,看從容臉上神氣道,“不好好磨墨,胡思亂想什麼呢?”

從容有些躲閃他的目光,“奴才……奴才是想……”

“想什麼?”

“奴才近來身子不爽,想著晚上能不能不值夜?”

“不能。”胤禛想也沒想。

從容抿一抿唇角,“可再這樣日以繼夜的伺候下去,奴才就真要得病了。”

“病了也得伺候。”

從容眉頭更緊,“病了怎麼伺候?”

胤禛也避過了她的目光,“不需要你動,只要讓我抱著就成。”

“什麼?”

胤禛有些窘迫,“不抱著你睡不著。”

不抱著睡不著?從容瞪大了眼,嘴巴一張一合卻始終無半字吐出。胤禛重又拾筆寫字,不再看她一眼,“還有什麼事?”

良久後,從容道:“爺總要成親的,難道到時候也抱著奴才睡?”

“到時候我自有主意。”

“依奴才看,爺今晚上就可以先抱個枕頭、被子什麼的習慣起來,到時候就不用愁了。”

胤禛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抱著個被子也能睡得香。”

“這……奴才也是為爺好,難不成真給人笑話了去?”

胤禛煩躁莫名,他擲了筆,抬頭看從容道:“之前不都睡得好好的,今日你又來和我鬧什麼?”

“奴才不是鬧,只是四爺也大了,不應該再……再和奴才……”

從容難以啟齒,胤禛似有所覺,“你動了我的衣裳?”

“奴才也只是想先摺好了再給人。”從容的聲音輕不可聞。

胤禛沉默半響,“昨夜我夢見了錦繡。”

“錦繡格格?”

“怎麼?我白日見了她,晚上夢見她,有什麼不對?”

“沒……沒什麼不對。”

胤禛頓了頓,又往下說道:“夢裡她說她喜歡我來著,她還問我喜不喜歡她。”

從容心裡一緊,嘴上不由自主地問道:“爺怎麼回答她的?”

胤禛看住她道:“她長得好、家世也好、待我更好,我自然說是喜歡她的,然後我們就……”

胤禛頓住不說,從容也自然知道他在夢裡和人做了什麼,正五味雜陳時,胤禛站起了身,“你不想繼續值夜,別是怕我會動你吧?”

從容羞憤難言。

胤禛走過她的身邊,“我夢裡的是錦繡,想要的也是錦繡,以你這幅模樣,我是不會動你的,你儘管放一百個心。”

胤禛走了很久之後,從容依然在那兒氣得直哆嗦。又說要抱她睡,又說夢裡的是錦繡,那麼他究竟拿她當什麼,一隻沒有感覺、任他使用的抱枕?一隻用熟了、找到替代後,隨時就能丟下的抱枕?

這年的夏日漫長且熱,冬日卻又是極冷,冷到即使胤禛從後抱著,從容也直打寒顫。每到這時,胤禛便會貼得她更緊,“還冷麼?”從容搖頭,寒顫卻是打得更為厲害。他不知道,她身上越覺得暖和,心裡就越覺得冷……

冬雪初晴。

這日錦繡進宮,在宜妃膝下承歡半日後,她便到了永和宮。因這一向與胤禛熟絡,在得知胤禛此際尚未下學後,她就遣開跟隨,自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