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宮的?從容笑嘻嘻道:“我養心殿的,你呢?”
少年揚起下額,“跪下說話!”
呀,這小子還真拽,以為他爸爸是李剛阿?從容昂頭挺胸道:“你才跪下說話呢!臭小子真沒禮貌,拜拜!”說完她轉身想走,那少年在後道:“爺沒讓你走,你敢走!”
還爺呢!從容回頭就對他做了個大鬼臉,“本宮說走就走,管你什麼爺不爺的。”
“你回來!”
“切!”從容朝後揚了揚手,大搖大擺地繼續往前走,正走得歡時腦後卻是一痛。
“回不回來!”
夏從容怒了,她生平最討厭人家拽她的長辮子,可偏偏遇上的都是些愛拽她辮子的人。從初中開始,她的辮子就時時處於水深火熱中,借東西要拽、說句話要拽、連上課起立都有人管不住閒手。這回好不容易趁中考逃出魔爪,誰想到才出虎穴就入龍潭,竟然給個小孩子拽上了?
從容回過頭,怒瞪那少年一眼道:“放不放手?”
“你跪下回話。”
“放不放?”
“跪下!”
“想得美。”從容僵直著脖頸,突然回手拽住那少年的髮辮用力一扯道:“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就把你的假辮子給拽下來!”
2四爺
少年顯然沒料到從容敢拽他的辮子,可驚愕歸驚愕,他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緊,“你想死?”從容毫不示弱,手上也更加用力,“你小小年紀,動不動就跪阿死的,好臭的嘴巴,回去該好好刷刷牙去了,演個戲也沒見拽成這樣!你快放手,再不放我可就叫人了啊。”
從容還在囉裡囉唆地往下說時,從後面石頭小路里跑出來箇中年太監,他氣喘吁吁道:“四爺,四……”待那太監看清楚眼前奇景時,險些驚掉了下巴,他呆呆站著發愣,從容可不樂意了,大聲喊道:“大叔,你們從哪兒請來的小無賴阿,這麼兇,快叫他放手,快放手!”
中年太監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捉住從容的手腕迫使她鬆開道:“四爺,您沒事吧?”那少年也隨即鬆開了手,退後一步道:“沒事。”從容可不幹了,哇哇大叫道:“你有病啊,是他先拽我頭髮的,你不罵他還幫他?放開我,放開我!”
從容伸手腳亂揮亂踢,那太監也不多言,三兩下捉住從容的雙手反剪背後,然後順勢一踢迫使她跪在地上道:“瘋丫頭,你還要不要命了!”那少年冷眼旁觀,他不知道這瘋女子是從哪裡來的,穿著怪異、舉止粗俗,既不像是宮裡頭的人物,要說是外頭刺客偷進宮的卻又不像……
少年看著從容沉吟不語,那太監躬身道:“爺受驚了,奴才去叫人來罷。”少年立馬一揮手,道:“先等等,你過來是為了何事?”
“回爺的話,娘娘說皇上新賞給您和十四爺每人一套筆硯,說讓您先回去,再與十四爺一同去乾清宮謝賞。”
少年暗自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不顯露,只說:“知道了。”
“是,”太監低頭領命,見少年抬腳要走又忙道,“四爺,這瘋丫頭……”
少年回頭瞥了從容一眼,“送到小書房去,等我回來再行處置。”太監應聲不敢多言,那少年往前走幾步,突然又回頭道:“別讓人知道,福喜。”
從容心下揣揣不安,她開始覺得他們不像是在演戲,可穿成這樣不在演戲又是在做什麼呢?難道是……穿越?她一想到這點,腦袋瓜裡立刻蹦出各種各樣的穿越橋段:車禍、溺水、雷擊,再不就是睡著睡著也能穿。像她這種的應該叫身穿吧,只是她之前好好的在拍照呀,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她穿越了呢?
從容洩了氣,也就不像剛才那樣手腳亂舞地掙扎,福喜見她不再發瘋,手上也就稍稍鬆了鬆勁,只不過剛才她鬧得太兇,那隻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