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於是,他們就更加的悲觀了。千萬不要被這個惡人扔到大海里餵魚才好,那可是真正的屍骨無存啊
微微頓了頓,張準的目光,在每個鹽商的臉上都停留一會兒,緩緩的說道:“既然將各位請來了,就希望各位能夠看清現實,做出明智的選擇。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希望看到流血事件發生。”
所有的鹽商,身體再次微微一凜。
流血事件?張準難道要殺了他們?真是太兇殘了,太霸道了,太不講道理了。這是赤luo裸的綁架,這是赤luo裸的暴力然而,張準就是綁架了他們,就是使用暴力侵犯了他們。他們又能如何?這些大鹽商,每個人都有不菲的身家。他們現在最看重的,就是安全。要是小命都沒有了,要那麼多的身家來做什麼?
張準斜眼看了看正被圍攻中的天津水師,冷冷的說道:“至於天津水師……你們自己看吧。他們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其實,那些大鹽商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天津水師不妙了。周圍全部都是虎賁軍海軍的戰船,天津水師連逃跑都困難,更不要說打敗虎賁軍海軍了。天津水師沒有幾艘船,要是這兩艘也被虎賁軍幹掉,剩下的力量就更加的弱小了。
天津水師沒有了,鹽商們一點都不心痛。問題是,天津水師沒有了,渤海灣就完全是虎賁軍海軍的天下了。海鹽海鹽,只有在海邊才能曬出鹽來。長蘆鹽場總共包括大大小小几百個鹽場,都在海邊。要是虎賁軍海軍不斷的前來騷擾,他們根本無法正常生產。
這正是張準的依仗所在。說白了,張準就是要用這樣的手段,讓北直隸的鹽商屈服。你們要是不屈服,我就讓你們無法正常的生產。我三天兩頭的派戰船去騷擾你,甚至直接上岸搶鹽。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什麼?打仗?連韃子都不是虎賁軍的對手,你覺得朝廷的軍隊,能有幾分的把握戰勝虎賁軍?
張準很誇張的打了一個呵欠,隨意的伸手拍拍自己的嘴巴,有點疲倦的說道:“昨晚一直沒睡,我現在很困,真的很困,因此,沒時間和你們說得太多。我長話短說。對於這個渤海鹽業聯盟,大家有什麼看法?”
那些鹽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張準提到的所謂鹽業聯盟,其實是非常霸道的,非常粗魯的。虎賁軍要求接管北直隸所有的鹽場,還有接管所有的海鹽銷售網路。他們這些鹽商,從此成為虎賁軍精鹽司的下屬。一切經營活動,都要接受虎賁軍大都督府政務部下屬精鹽司的指揮。
如果他們真的加入了渤海灣鹽業聯盟,海鹽買賣大部分的利潤,肯定要被張準搶走了。北直隸的鹽業市場,本來就是長蘆鹽場和萊州灣鹽場相互競爭的。要是兩個鹽場都控制在張準的手裡,整個明國北部的鹽業市場,都要被張準掌控了。
這是他們不能答應的。別看他們都有幾個小錢,身家至少都有好幾萬兩銀子,事實上,真正的主子,乃是朝廷的各級高官。在北直隸這種特殊的地方,除了皇帝和朝廷的高官,其他人基本上不了檯面。鹽業生意來錢快,利潤豐厚,朝廷高官當然不會放過的。
但是,要是他們不加入這個鹽業聯盟,下場肯定是可想而知的。虎賁軍海軍的戰船,一定會三天兩頭熱情的前來問候,甚至,還有可能上岸來作客。整個渤海灣都是虎賁軍海軍的天下,鹽場又不可能搬遷到內陸。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啊
面對張準這種咄咄逼人的手段,所有的鹽商,都迫切的希望,朝廷能夠出面,將張準的囂張氣焰壓下去。朝廷在北直隸,在山海關,在錦州,還是有比較強大的軍隊的。要是調動這些軍隊來對付張準,或許能夠給張準一點顏色看看。
只可惜,張準根本不在乎這一點。想要從別人的嘴巴里剜肉,肯定要有最鋒利的刀子。虎賁軍就是他的刀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