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這樣的人。”
趙芸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一直被蒙在鼓勵的大男孩,真的怪不了他,沈嘉一的手段一直都是藏著刀的棉,看似軟軟的,差不多每一次都是致命的。
“從義大利到西西里,聯邦調查局的追蹤都是沈嘉一搞出來的,無非是想讓秦風死。而且這六年間,聯邦調查局對秦風從不間斷的調查也是沈嘉一所為,我在中間也一直替秦風阻擋。回國後的秦風,沒有探員對秦風再進行調查,我以為沈嘉一的報復結束了,卻沒想到沈嘉一這一次用了狠招。劉小傲,你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路陽,我有愛的人,所以我理解。但現在,路陽已經失蹤,沈嘉一威脅你無用,你還要站在他那一邊對付我嗎?”
沈嘉一連番搖頭:“不不,芸姐我從來沒有對付過你的。”
趙芸點頭,“說重點,站在哪一邊?”
劉小傲耷拉下腦袋,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頹廢了,鬱卒了:“站你這邊。”
趙芸對劉小傲的回答並不意外,“那你就在沈嘉一面前還裝作站在他那邊吧,如果他有什麼行動或者指示,第一時間告訴我。”
劉小傲離開,趙天泰又蹙起了眉,在趙芸吃著米飯、一勺勺喝著補湯的時候,低頭想著事情。沈嘉一是隱忍型的狼崽子,他如果想要報復,肯定做的這些事情不止。他有些擔心趙芸,但抬頭見趙芸已經恢復常態,悠悠的喝著補湯,便將擔心藏了起來。
他的女兒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趙芸將飯吃完,還剩了點湯,趙天泰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然後叮囑了幾句好好休息云云,拿著碗筷去廚房清理了。
趙天泰有默契的不談秦風不談沈嘉一,給趙芸一個安靜清亮的環境休息。趙芸也很慶幸他的父親是趙天泰,不是別人。
趙天泰走了出去,趙芸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漸漸的,眼睛又放空變得無神了。
她的腦袋實際上是空的,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是讓劉小傲幫她關注沈嘉一的動態,除此之外,什麼都想不到。
她更怕的是,沈嘉一將她送回來後,再次嚴刑逼問秦風。秦風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再打下去,她怕她再也看不到他。
八小時之前,她清楚的看到秦風在她腳下,全無力道的趴著,像是隻剩最後一口氣在支撐,對她說請原諒他。
她是什麼感覺?她難過的呼吸都是困難的,她想殺了沈嘉一,可是卻終究什麼都不能做,還要保持著鎮靜冷傲的樣子對著他們。
關了燈,躺在床上,周圍都是靜的,這一刻,才發現周身都是冰冷的,心臟的跳動比平時微弱一百倍。
緩慢的呼吸著,還有感覺不到生命的腹部,靜靜的等待,卻好像根本是徒勞。
不知過了多久,趙芸忽然從夢中驚醒,像是感覺到忽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肚子向下墜著的發疼,慌亂的開啟燈,想要去叫趙天泰時,疼痛又忽然瞬間消失。
想起剛做偵查員上課時,所被教的常識,無論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忽略突如其來的第六感。趙芸猛地一驚,匆忙的跑向趙天泰的房間,卻是空無一人。
開啟別墅裡面所有的燈,陡然發亮的燈光閃的趙芸刺眼非常,焦急的上上下下的尋找趙天泰。
整個別墅裡聽到的都是趙芸匆忙的腳步聲,不停的發出“噔噔”聲,甚至帶了些空洞的迴音,恐懼像是從趙芸腳底傳來,心裡“突突”的跳著,站在一樓大廳裡面,靜靜的,看著落地窗紗被風吹得飛揚,好像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仿似噩夢一樣。
忽然一聲輕嘆自她身後傳來,趙芸迅速回頭,只見她父親正滿身血跡的站在她身後,趙芸猛地一驚,快速跑向趙天泰。
趙天泰連忙扶好她:“別急別急,不是我的血。”
趙芸不聽,固執的看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