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過幾次手,對他還算比較瞭解。”自從聽了訊息後,就一直在思考著什麼的君千棠出言道,“他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心腸又毒辣得要命,偏偏能死死地掐住人性的陰暗面,光憑言語就彷彿扼住你的咽喉,讓你無法擺脫他給予的毒液。世間一切事物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一出又一出無聊的遊戲,不值得他投入多少精力,直到現在,都沒見他真正執著過什麼,所以對他這次的舉止,我無法猜到大概。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定會將同行之人一道算進去,縱然舍了他們的性命,也要達成自己的目標……”說到這裡,君千棠將視線移向葉希晨,緩緩道:“散修註定是被丟擲去吸引火力的,卻敢方便渾水摸魚,我相信,憑無憂公子水沐珩的名氣與風評,定能讓雲出岫將你納入計劃之中,說不定過一會兒,我們就能收到明幽宮對你下的拜帖了。”
這一路上,葉希晨都是用水沐珩的身份行事,被人注意到完全不奇怪,所以他點點頭,懶洋洋地說:“就算他們沒注意到也不要緊,我待會就去街上轉兩圈,拜帖總會到的。”
玉姬聽君千棠與葉希晨的意思一致,都是打算混入散修隊伍藉機行事,便問:“你們先前在凝輝城鬧了那麼一出,已經被人注意上了,葉公子扮作水沐珩自然沒問題,可誰扮作溫馨呢?我恐怕……”她輕輕撫上凹凸不平,猙獰似鬼的臉頰,眼中露出一抹黯然之色。
“掩蓋特殊火焰製造的傷痕對旁人來說或許麻煩,對我來說卻不算什麼。”葉希晨自斟自酌,並對玉姬說,“你與太后關係親厚之事,已經被外人所知,倘若讓君公子扮演溫馨,你與原貌跟著我們,旁人定會以為‘溫馨’才是仙府第三層生殺予奪的太后,並對君公子百般試探,實在是太容易露出破綻,這事只能你來做,至於君公子……”說到這裡,葉希晨輕輕瞥了君千棠一眼,語調淡淡,卻透著一股別樣的閒散,卻又帶著隱隱的惡意:“君公子為了替宋景雯四處求藥,總得做一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又不能破壞君家的聲譽,省得引起超級宗派之間的交惡,一個假身份,就特別有必要,是不是?”
君千棠輕嘆一聲,知道自己別想再瞞下去,就暗運功法。只聽見噼裡啪拉的聲響過後,原本光風霽月的貴公子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容貌冷峻,周身透著一股絕然聲道之氣的黑衣男子,玉姬見到這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摧心邪尊,墨千寒?”摧心邪尊墨千寒,絕對是近年來最神秘,也最拉世家大派仇恨的頂級強者,他的通緝金額常年高居懸賞排行榜前十,可想要收割他人頭的殺手獵人們,卻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過。提起他的名字,諸多大佬無不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皮啖其肉,可誰能想到,這位魔道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意是君知棠的假身份?要知道,從時間上來算,墨千寒的出現遠遠早於宋景雯遇上嘯月天狼王,所以才無人將他們兩個聯想到一起。若非此時情況特殊,葉希晨又步步緊逼,君千棠這一重身份,不知道還要瞞多久。
想到這裡,玉姬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起,飛快蔓延到五臟六腑,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身為君家少主,另一個身份卻是超級世家宗派的公敵,這實在太過驚悚了,誰知道君千棠還有沒有別的身份呢?就算沒有墨千寒這般聲名顯赫,說不定也在某一方面擁有非凡的建樹,或者說,他還有更駭人聽聞的身份,所以才選擇了曝光出來影響比較小的那個……見識過君千棠與葉希晨的多才多藝的玉姬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正因為如此,才覺得涼意刺透骨髓。
曲寧萱自然不清楚玉姬心中的糾結,此時的她正坐在自己的寢宮中,面前是一整塊頂尖魔水晶製作的棋盤,黑白二色棋子雜亂分佈在棋盤上,只見黑子步步緊逼,白子生機幾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