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慢性自殺不說,還間接危害他人生命,哪兒有你這樣的啊。”
顏雙忘不了那天他的表情,一向滿不在乎地笑著的他居然會有那麼認真的表情。她撇開了眼睛,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地應了一聲。明明知道是她略帶敷衍的回答,但是他還是笑了,兩顆小小的虎牙,小歸說過不止一次很可愛,但是顏雙卻總覺得那隻能讓他給人感覺更小一些罷了。他伸手拉她起來,然後她看見了他掌心剛剛揉碎香菸時留下的黃豆大小的一個燙傷痕跡。
一瞬間的心疼。
閉了閉眼睛,顏雙深深呼吸將思緒拉回來。樓下,他還安靜地坐在車裡,微紅的光已經滅了,他沒有再點燃香菸。突然一聲引擎聲音,顏雙愣了一下,靠著窗戶上向下望,黑色銳志車燈打亮,她的角度看不見他,只能看見車子平緩的一個調頭,駛了出去。
顏雙只看到幾乎刺目的紅色尾燈,慢慢地黯淡在了路盡頭的轉角,然後一切又迴歸了最初的平靜。
撥出一口氣,顏雙轉過身,背靠著窗,視線很是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波瀾。緩緩地垂下眼,這時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剛剛手中的女士香菸已經被她揉碎在了掌心中。沉默了幾秒鐘,她走的垃圾桶旁邊,將手裡已經碎了的煙扔進去,轉過身頓了頓,她看了一眼床上剛剛開封的女士香菸,最終一併扔進了垃圾桶之中。
早上不到七點顏雙就醒了,卻沒有起床,只是懶懶地躺在床上。她平時並不賴床,那是小歸最喜歡的事情,不是她。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突然不願意起來了。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機,才剛剛開機,小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那個速度啊,讓顏雙看著螢幕上跳動著的“烏龜”的名字半天緩不過神來。按下了接聽鍵,顏雙甚至還有些恍惚是不是裴祁夜拿著小歸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喂……”
“顏雙!你昨天晚上死了啊?!”小歸的聲音清晰地透過話筒傳到了顏雙的耳朵裡。
顏雙愣了愣,從床上坐了起來,“搞什麼啊你,這麼一大早的……”
“昨天晚上說好給我簡訊的!你的簡訊呢?!”小歸氣鼓鼓地聲音提醒著顏雙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
“呃……”顏雙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洗完澡基本上就快第二天了,她一不小心就把簡訊的事兒忘到爪哇國了。好吧,忘記給她簡訊是她的錯,但是啊但是……“我說,你至於麼你,我又不是跟什麼不明人士走的,能有什麼危險啊。”
小歸嘖嘖一聲,說話聲音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語氣,“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比不明人士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你在說你家兔子吧?”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顏雙語調涼涼的。
“……”小歸怒,“滾!”
兩個人平時在一起就少不了互損,對於顏雙的話,小歸倒也沒怎麼往心裡去。顏雙本來想要今天搬家,把東西收拾一下拾掇過去的,小歸知道後自告奮勇地過來幫忙。其實根本沒什麼好幫忙的,顏雙需要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小歸不過是藉口溜達過來找她歇會兒罷了。
和小歸約好了時間,顏雙電話收了線。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她身上穿著絲質睡衣,半透明的質地,帶著幾乎致命的魅惑與性感。披上了一件豹紋的睡袍,她倒也不準備換衣服了。反正小歸不是外人。
剛剛洗漱完,她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小歸就過來了。
顏雙不由得有些詫異,看著小歸,連手裡舉著的麵包都顧不得往嘴裡放了。
“你這是幹嗎?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這麼早怎麼就……”
“在家待著沒事兒唄,”小歸一屁股就坐在了顏雙對面,“趕緊吃,吃完了上樓收拾東西,帶我去你新窩看看去。”
顏雙厭惡地看了小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