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某處。
“文公子這是做什麼?”秦思話語中帶著怒氣,
齊仲文很快收回眸光,拱手一禮道:“是文某魯莽了,文某見姑娘的面紗上有一處汙漬,這才想幫姑娘拍落。”
“是嗎。”秦思分明不信,卻依舊裝樣子,伸手觸了觸面紗。
“青兒姑娘可願意陪文某手談一局?”齊仲文瞧著一旁的棋盤,起身走到茶几前。細長的手指夾起一枚黑子,轉頭對著秦思笑道。
秦思心中瑞瑞,卻也頷首答應,只想著下完了棋,儘快打發了他。
棋盤上殺氣四起,黑子一路攻城略地很是強悍,而白子,則是軟弱溫和地躲開來,看似散落八方卻是脈脈相連。秦思望著棋盤,絞盡腦汁地避開風頭浪尖,她不想贏,也不能輸,黑子卻步步緊逼著,讓她不得不專心應付。
棋如人,這文仲必定是個不安於平淡的人,野心遍地都是。
而在齊仲文看來,這青兒也不是平凡之輩,她的心思縝密,看似胡亂成局,實則美人心計。
一盤棋,二人便下了一個時辰。清算著棋盤,竟然是平手。
齊仲文朗笑出聲,邪魅的臉上多了些明媚:“難得啊,文某棋藝不高,卻也鮮逢敵手,青兒姑娘著實讓我吃驚啊……”
秦思泠然一笑:“不,青兒只是隨意下下,倒是文公子的黑子,乍一看如游龍戲水一般,著實好棋藝。”
看了看時辰,窗外隨即響起了輕柔的風聲,齊仲文不再多留,離開了春花秋月樓。
樓外的屋簷下,總管正一臉正緊之色地看著他。齊仲文不動聲色地靠近,只聽總管在旁低聲稟報道:“主爺,這春花秋月樓裡好似有個高手在暗中藏著。方才一道殺氣出現,可奇怪的是,那殺氣一瞬便消散了,我卻連個人影兒也沒找到。”
總管說話時,頗為懊惱。他自詡武功高強,卻不想會連敵人的身影也瞧不見,若那是刺客,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哦?”
齊仲文並未責怪於他,世間本就人外有人。他亦是感受到了那道殺氣,當時他正要取下青兒的面紗,而後他退開,那殺氣便沒有了……
莫不是這高手是專程保護她的,著實奇怪了。這個青兒,呵呵,當真是個謎。
“既然你有興趣,你最近便盯著這裡吧。至少要弄清楚,你對付不了的那個人是敵是友。”齊仲文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卷著雪花碎片打向身後。
那總管本就五分不服,五分憂心,自然答應下來:“主爺放心。”
齊仲文偏過臉頰,在那扇緊閉的床上定了定目光,才大步往回走去。
……
接連幾日,齊仲文都會到春花秋月樓小坐,秦思礙於老鴇,只能小心應付著。到了第五日,秦思乾脆稱病不出,連吃食都是丫鬟送進屋子的。老鴇雖然不知如何與文仲解釋,也不敢讓生病的姑娘去招待客人。
當晚,齊仲文撲了空,正欲離開,青墨身邊的奴兒卻是下來請他。齊仲文略一猶豫,收起摺扇進了青墨的屋子。
“青墨見過文公子。”青墨休養幾日,面色日益紅潤起來,嬌媚更甚從前。她挑著眉眼莞爾笑著,盈盈一動,腰肢也隨之微顫。
齊仲文的目光從她身上粗粗掠過:“你找我何事?”
“青墨聽說,文公子的茶樓近來狀況不大好,可是真的?”青墨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上。
“是又如何……”齊仲文接過茶水卻不飲,慵懶地說道。那慵懶中帶著很淺的戾氣,他倒要看看,這個青墨想打什麼主意。
青墨腳下一轉,站到了齊仲文的身後,手指在他的肩頭慢慢來回滑著,那細細的酥麻從指尖傳到齊仲文的肩頭。可他沒有絲毫的興致,反倒起了厭惡之心。他伸手以摺扇挑開